“她说家里穷,供不起三个孩子吃饭,要这个小姑娘懂事点,以后就留在这个服务区里讨饭。”
娄未白:????
这,他不理解且大为震撼!
拎着爱马仕,说的却不是人话!
阮羲和这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两边是邻桌,那女人自然也听的清楚,当即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对阮羲和怒目而视:“跟你搭噶啊,难看呸!”
阮羲和冷笑一声:“你就适合去吃牢改饭。”
“你!”
“你是她后妈吧,她亲爹知道你什么德行么,法盲。”
“你十三点啊,在这乱说什么,我吓唬吓唬她不行啊,她都没说什么呢,要你出什么风头!”
“哦呦呦,刚才说家里没钞票,要小孩子在这里讨饭的不是你哦,泥心呸啊。”
“小娘生的!”
“反弹!”
原本挺严实的,娄未白不会讲人家那方言,有些插不上话,可阮羲和一个反弹直接叫他笑出了声。
这会下雨,好多人没法上路,都涌进来坐着。
外地人多,本地人也不少。
省里各个市的方言虽然都不太一样,但是大概还是能听懂一点的,从两人只字片语的对骂中还是能晓得这事情原委的。
这边的人做生意的多,可在外面挣再多的钱,老了也总想着落叶归根,许是基于这个传统,大家对这继母想扔了前头老婆生的囡囡的行为,特上头,一人一句骂的很啊!
那女人哪受过这委屈,当场就眨巴着眼睛,掉下几滴眼泪,餐厅她是待不下去了,掐着小孩的胳膊就要把人带出去。
只是她太急着走了。
一个用力就把那小孩拽的一个踉跄,直接脸朝地摔在了地上,刘海撇成八字,毛燥又凌乱,额头磕青了好大一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大家甚至来不及阻止。
阮羲和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从位置上绕出来,将小朋友扶起!
小朋友低着头,她下意识想用厚重的刘海将自己藏起来,可环着自己的人心疼地帮她吹额头。
她愣愣地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动作,脑子里空白了一瞬,鼻子却隐隐发酸。
得,这回啥也不用说了,围观群众直接报了警,甚至有热心肠的大叔怕那娘么花言巧语给这事糊弄了,还自愿提出要亲自护送这小孩去她亲爹那才行!
虽说,老话常谈,有后妈就有后爸,但总归大部分男人便是娶了新老婆进门,也不至于抛弃亲闺女。 何况,从女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小女孩的亲爹,身份应该不会太低。
这女的要扔了他亲闺女,后面还是有的苦头吃。
阮羲和却在那女人被警察带走单独问话时,手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塞给那个小朋友:“你回家后如果再遇到现阶段的你没法解决的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绿光事务所会为你提供免费的法务援助。”
这一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掉过一滴眼泪的小女孩,突然眼眶红了一下,开口的那一刹那,声音是极嘶哑难听的,她只是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很多年后,律师界的长胜将军原珂玥在被记者问到为什么这些年那么多律所开出天价挖她,她都不从绿光事务所跳槽,也不自立门户?
彼时,一身黑色西服,穿着八厘米高跟鞋,抹着红唇,气场全开的女人微微怔愣,随即思绪无端回到很多年以前那个纷杂的雨天。
因为,我想离她近一点
两人到达酒店时,已经下午四点。
她在屋里休息,娄未白则去周边踩踩点,顺便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卖饵料的。
才下楼呢,就见一楼的会客大厅里有两拨人在拉扯。
娄未白闲着也是无事,就凑近了些,准备看个热闹,然后回去当成笑话讲给姐姐听。
这里一拨是六个男人,另一拨有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