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抿着唇沉默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翻身下来,扭头就走,哦,对了,顺便把门板甩在这群披着白大褂的恶毒男人脸上!
但是,成年人的理智遏制了他不成熟的想法。
不孕不育?
我可去你的吧!
全世界男人都不行,老子也行!
不就是检查嘛?
来啊!
看看有几个男人能比老子更有资本!
这也确实是受了点刺激
傅修扯下自己裤腰带的那一刻,满屋子人都安静了。
嗯,戚司喻也安静了
今儿个头等舱人不多,总共八个位置都没有坐满。
她靠着座椅,侧头看窗外绵密雪白的云层。
耳机里放着一首舒缓的歌曲,指腹跟着节拍轻轻点在座椅扶手上。
突然头顶的光被一道高大的侧影挡住。
她只在玻璃上看到隐约错落的人影。
不过,对于身边坐的人是谁,她并不关心,不过是一个萍水相蓬的路人罢了。
当然
对方的渔夫帽压的很低,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更无心关注邻座的人是谁。
阮羲和只是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隐约闻到一缕极好闻的香味。
是很大众也很高级的酒店香,宝格丽的白茶。
这人瞧着不像是会刻意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样子,许是刚匆忙退房从酒店里出来。
分神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迷迷糊糊地靠着座椅便睡着了。
一直到飞机即将降落,大气压力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才倦怠地睁开了眼睛。
邻座又没人了。
本以为是去上厕所,结果一直到她下飞机都没见到人。
这神出鬼没的样子,倒是叫她不咸不淡地记住了去
落地以后的第一站肯定是碧海潮生。
许久没回来,但是门口的泊车小弟没换,倒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很热情地走过来帮她推箱子,一口一个阮总,叫的很甜。
这边一直给她保留了一个房间。
大堂经理亲自给人送到屋里。
要不是她说不需要吃东西,后面整活的项目估计还有不少。
阮羲和把箱子里可能会皱的衣服都拿出来挂到衣柜里。 上一次回来,还是住银杏汇那会。
这几天过来没个车也不方便,今天就算了,明天起床后,回一趟那边,拿个车再去陵园看一看爸爸。
分手第一天,奔波了那么久,心底压抑的感觉倒是散了许多。
果然,人就是不能太闲。
容易闲出毛病来。
还是忙些好,有事情做的时候,就没功夫想些没用的东西了。
昏昏沉沉地睡到天色昏沉时,简单收拾了一下,去行政酒廊里吃了个晚餐,又回来洗个澡接着睡。
第二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银杏汇那边用了密码锁。
她过去时倒也没怎么费劲,安装些高科技的东西就是好,不然把钥匙放到物业那边保管,总归有些不安心。
浦一开门进去,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那种很久没人住的味道,夹杂着些许灰尘的混浊气味。
她多少是有些强迫症的,看着遮尘布上满落的灰尘,当即便拧了眉头给家政中心打电话。
这边房子大。
那边一次性来了五个阿姨一块打扫卫生。
家里有人干活的时候,尽量还是得有主人在,盯着干活跟放任她们自己干活,这细致程度还是不一样的。
很多阿姨虽然接受过系统培训,挂着金牌家政的牌号,但是一些角角落落,你不提,人家是真不打扫啊。
当然,还是有比较细致的阿姨。
但是,能遇到的概率很低。
她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盘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