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记得明天不要迟到。”
“您放心,不会迟到让你为难的。”
男人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随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指,示意放行。
车子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霍澧眸里的情绪淡淡,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月色如炽,树影斑驳
商拾应回来时,她果然在第一时间飞奔过去抱住了他!
今天太晚了,有些事也不适合做,两人分开洗澡,一个人去外间,一个去里间,早点收拾完也可以早点睡觉。
他比小姑娘快点。
经过客厅时,见茶几上有炸鸡的外卖盒子,便顺手去收拾。
不然搁一晚上,第二天等酒店的保洁来收,客厅会有味。
桌子上除了炸鸡外,还有一罐开封了的可乐。
外卖袋子里有两罐没有开封的雪花。
他顺手拿过,原本是想把啤酒拿出来,将袋子扔掉,可眼神不经意从外卖单上扫过时,指尖却顿了顿。
单子上并没有购买啤酒的记录,而房间自带的冰柜酒水中也没有雪花。
他不想多想,可仍有一股凉气瞬间冲上颅顶,冻的他浑身发抖
阮羲和吹干头发出来时,没在房间里看到人。
她喊了声阿应后,发现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桌子上的外卖都被收拾掉了,只剩两瓶雪花啤酒在上面放着。
她并没有把这东西当一回事,可他手里的香烟燃着,眉宇之间的疲惫与挫败扎眼。
原本平和温润的人此刻完完全全被阴翳笼罩着,靠在沙发上失神发呆。
“阿应。”
“我们谈谈。”
她指尖顿了顿,可到底也只应了一声好。
拢了拢身上的浴袍,坐在他侧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吊灯没有开,只周边的一圈,有被调暗了的小射灯亮着。
大落地窗外繁丽至极的夜景被金属的框架割裂开。
就好像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也像倾颓的夜色般,一面光明一面黑暗,分隔的好远、好远。
“你其实是我的第一眼心动。”他仍然记得在那个小茶馆里,第一次见她,说一眼万年好像很土,但是,确实被惊艳了很久。
阮羲和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戏的时候,你坐在我旁边,我甚至紧张的不敢动。”他的声音里带着怅然。
睫毛颤了颤,她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着他。
“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没有跟人谈过恋爱,可是,我在很认真地学了,你喜欢喝加冰的红豆奶茶,喜欢吃车厘子,喜欢摘掉叶子的大草莓,喜欢在咖啡里放很多糖,喜欢红色的玫瑰花,喜欢不流汗不晒太阳的娱乐方式,喜欢可口可乐不喜欢百事。” 他说到这时,声音微微沙哑。
鼻音重的让人难受。
“这块佛牌我每天都带着,它其实有点凉,可是每天我都能捂热它,但是,我真的捂的热你吗?你有想过和我有以后吗?哪怕,只是一瞬间的触动,有想过吗?”
屋里安静的可怕。
她轻轻松开被捏皱的衣摆。
看向他的眼神里藏了太多情绪。
“很晚了,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有预感,有些话再说,今晚便又是一个失眠夜。
可刚起身,便被他喊住。
那一声,好像很轻也很温柔。
“阮阮,我爱你。”
她拳头骤然收紧。
“我们,算了吧。”
“你确定吗。”
他用掌心压了压眼眶,声线抖的厉害,可还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她低着头,心里微微发堵,眼眶烫的厉害。
“好,我知道了。”
阮羲和沉默地走进房间,沉默地缩进被窝里,沉默地闭上眼睛。
屋里的空调好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