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澧单挑了一下眉毛,舔了下后槽牙,神色莫名。
手上倒是动作很快,抖了抖,塞进裤子里。
商拾应半蹲在窗台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双方默契地僵住了。
霍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确实在鹤南弦那里撞了南墙,但是这个男人才是她的正牌男友,人家在的时候鹤南弦不说,非得人走了才说,说明他并不想挑明这层关系,无论是为了她的处境着想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正宫不是鹤南弦就一切好说。
斯文人要面子,他可不要。
就这么抱胸抬头看着商拾应。
霍澧倒是要瞧瞧这人能跟他对峙到什么时候!
一秒、两秒、三秒
商拾应皱了下眉头,不再搭理对方的视线,便往下跳。
一层挑高惊人,厕所这的窗户自然也高,窗台往下至少有二点五米。
不经常锻练的人猛然往下跳,说不得真要崴了脚。
但商拾应的动作尚算干净利落。
霍澧没见到人出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来。
毫不夸张的说,倘若今天,他真摔了个狗吃屎,霍澧一定会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原相机给商拾应一个360度特写!
最后,务必要让阮羲和亲眼看到这个视频
少一帧没看到,他都会伤心的!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似的。
在外人面前,大家可能还得客套些。
这一会,就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连个笑容都没给,便擦肩而过了
南迟墨忙了一天,回家时,都十一点多了。
他要是在京城,晚上都是回老宅住的。
平日里这个点,家里人都睡觉了,南妩要是在家,大晚上的可能在书房做衣服,南妩要是不在家,大晚上的就阳台上挂着的八哥会说话。
那鸟是几年前霍家送来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
聪明是真聪明,讨厌也是真讨人厌啊!
那张嘴,绝逼是被鹤顶红泡过,也不知道是哪学来的脏话,一句带一句的绝对不重复!
你好!这一类的基础语言,一句不会,那国粹可是飙的厉害,还是带地方口音的国粹!
南家就老爷子没被它骂过,其他人都被骂了个遍,南迟墨有时候恶从胆边生,真想把这种臭鸟塞进蒸笼里!
但是,今儿个,家里很反常啊!
远远望去,那叫一个灯火通明!
他愣了一下,也没过年啊,不守岁开那么多灯干啥? 直觉告诉他,一会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下意识想扭头离开,可家门口老爷子的亲卫已经瞧见他了!
南迟墨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也干不出硬着头皮逃跑的事情,这会既然被叫住,那就进去好了。
爹妈爷奶妹妹都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破天荒的,后退了一步眼神不着痕迹地从一旁站着的那些白大褂身上扫过。
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眼神都落在了他,嗯,好像是他一个人的身上。
南迟墨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给家里的几个长辈挨个问好。
奶奶望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母亲向来优雅,像吃仙气活着的仙女似的,这会可好,手里的帕子都攥紧了。
父亲更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南迟墨许多年没见他这般心事重重眉头紧缩了。
南妩的眼神兴奋中透着一丝探究,吃瓜的同时还有点跃跃欲试,直接给南迟墨整的心里发毛
“啪嗒”一声。
金属大门被人自外关上。
猛烈的撞击声只叫他心跳也滞缓了片刻。
“怎么了?”
南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给你做个体检。”
南迟墨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诧异地开口:“我们每年都体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