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前堂的温度瞬间落到极致。
几个家族式微些的,甚至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瞧着韶至这一刻阴鹜的眼神,谁都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
纳达尔生气并不全是因为没给他倒酒。
一开始那么说,也就说随口找的茬而已。
但是韶至如此行事,分明是半点面子都没给他!
老教父尚且对纳达尔家族礼重有加,这韶老七年岁还未到他一半,凭什么嚣张至此!
今天,叫的出名号的几家都在,但凡他忍气吞声,出了这个门以后,他日行事便处处矮韶至一头,大家都会说他怕了!
这是纳达尔所不能忍受的。
“韶老七你可想清楚,毕竟,这韶家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韶家的长老们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多了去了,这韶至上台,也不是人人都拥护的,盯着他犯错的人多的是。
“我要是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还用她给你倒酒,才能了事,我今儿个还坐这干嘛,自戕得了。”韶至笑得有些懒散,语调平缓轻慢,像是在开玩笑,但态度却强势至极,一句话堵了纳达尔所有台阶!
人就是如此,你强他边弱,你弱他便强。
退一步,便需退无数步。
韶至他,韶至这辈子就对阮羲和一个人低过头。
越颉把手里的烟放下,取了筷子,自顾自开餐了。
他不可能主动参与派系之间的争斗,自己是做买卖的,又不是搞慈善的,欣赏韶至归欣赏韶至,在没有利益冲突之时,他独善其身便好,他人死活同自己有什么干系?
韶至清楚越颉的行为代表什么。
不过,他喜欢同聪明人合作,倘若越颉真拎不清今儿个跑出来当和事佬,那他真得考虑考虑继续同这人合作的可能性了。
纳达尔明显气到手指发抖,更多的还是因为脸面挂不住。
韶至能站在这个高度上,同这群老家伙平等对话,靠的也不止是一身热血。
这御下之道,他同样玩得炉火纯青。
不过就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把戏而已。
低笑一声,给了身后的托德一个眼神:“托德,去给纳达尔先生倒杯酒。”
“是。”
托德走到纳达尔身边,接过身后仆从的酒具,亲自为他满上一杯酒放在桌前。
“纳达尔先生请吧。”
纳达尔表情怪异,他没有当头饮下,而是死死地盯着韶至。
“纳达尔先生今天要是不喝,传出去别人岂不是要说我韶家待客不周了,请吧。”
他这话同样强势至极,但到底也算给纳达尔台阶了,这要是还不主动下,那真是活该在韶家丢脸。
他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息事宁人,喝了这杯清酒!
瞧,这喝完以后,之前刻意营造的那些和睦假象便又回来了,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
......
韶家大宅里的新鲜玩意不少。
当然,说新鲜有些不严谨,毕竟多是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只不过是普通人比较少接触到罢了。
她这会便是在韶家的花园里。
这秋千足有七八米高,这荡起来怕不得真是那句话: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刺激的很!
不过,这秋千但凡是小姑娘还是很想去试试的,单就那周边绕满花藤便足够女孩子们跃跃欲试的了。
随身伺候阮羲和的那个小丫头叫阿岫。
这会站在她的后面帮她轻轻晃着秋千。
圣保罗的气候四季无明显变化,她今儿个出来就穿了条单薄的长裙,月牙白,外面还罩着一层薄薄透透的轻纱,有点像汉制的襦裙,又有些像唐朝的风格,但是,只瞧上一眼便觉得纯粹美好。
“少夫人,要再高点嘛?”
“不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