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可以听到雨滴落在窗柩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屋里的壁炉里烧着火,小火苗橙黄橙黄的,时不时会有柴火烧裂的噼里啪啦声,两者仿若相应和般,和谐的很。
不过最惊喜的东西在后院。
那棵圣诞树居然被他搬到了这里。
现在就栽在后院呢!
两人正在屋里商量着明天白天去哪玩,玛索女士就给厄洛斯打来了工作电话。
之前拍那部戏时,他就在考虑要不要接的吸血鬼剧本的导演现在也在爱丁堡。
玛索女士明天会过来,如果厄洛斯要拍的话,明天会有一个会面,如果他不接的话,那明天就可以筛选新的本子了。
他挂了电话以后,阮羲和端着两杯酒过来,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捧着喝。
“你要拍那个么?”
厄洛斯想起下午那个电话,心口的沉重感微妙地多了一分。
不过面上倒是一切如常的样子。
“我还没有考虑好。”
“有心事呀?”她放下酒杯,托腮看向他。
“嗯。”
“那我可以听吗?”
“可以。”
“开始吧。”阮羲和立刻在小沙发上盘腿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弯了下唇,手指却收紧了些,搭在玻璃杯上的指骨微微泛白。
“我祖母生病了,她要我回去看她。”
“老人家想孙子也正常,那回去就好了呀。”
她当然知道那位老人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厄洛斯回去也不是单纯的回去,但是她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挑拨的人家亲孙子不顾祖母死活吧。
厄洛斯又倒了一杯酒。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回去,回去可能会发生很多无法控制的糟糕事情,但是下午给他打电话的是祖母的主治医生,他是不会骗人的,祖母真的生病了,需要他回去探望。
“等给你过完生日再说吧。”
他把酒杯放下,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倦怠。
她想了想,突然弯唇笑了下:“我给你跳个舞吧,专治我男朋友的不开心。”
“好。”
泛着麦芽香的烈酒入喉,他眉宇间的躁郁之色淡了许多。
阮羲和起来就要往衣帽间走。
“还要换衣服?”
“对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给你一个惊喜,特别性感,在这坐好了,等我。”
“好。”
她换个衣服还挺久的,他感觉自己好像等了有十分钟?
“咔嚓。”一声。
衣帽间的门被拧开,他放下酒杯,抬头看了一眼。
“咳咳咳。”一口酒当下呛进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