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确实是婆母送的,可这是紫血玉镯,里面有蛊。
原主以气血养蛊,才让镯子认了主,承载了她的医馆空间。
看来婆母和叶毓早已联手,原主的死就是她们二人所害了。
这王府是不能待下去了,可她还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仇人。
沈若欢知道婆母是故意恶心自己,回怼道:
“你想让你家宸儿先有庶子,那就让你新认的义女给他生呗,生下来我都会一视同仁当自己孩子养,放心。”
这下婆母是彻底没话了,沈若欢刚离开婆母的院子,发热使她有些迷糊,却看到墨衍寒正往她这边走。
他竟然没有去送叶毓回府?
“你发热了为什么不叫太医?”墨衍寒的手轻抚过她的额头,带给她一阵战栗。
或许是原主余情未了,沈若欢竟有一刹那的心跳加速。
“叫太医有什么用,太医只会治病又不会解毒。你剑上涂毒了吗?为什么我会中毒?”
“本王的剑术从不需要毒来辅助。”
墨衍寒有这个资本自信,可是沈若欢也确确实实中了毒,只不过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又该怎么解?
“上次的交易本王想过了,只要你配合和离,你该得的,一样不会少。”
墨衍寒剑眉星目,眉目如画,一双唇却薄如蝉翼。
薄唇的男子,最薄情。
“和离?”沈若欢只为刚刚那一刹那的心动感到懊悔,“你就那么爱叶毓?”
“反正爱的不是你,又何必苦苦坚持这无意义的姻亲?其实你也并不爱本王,无非是为了父亲官复原职以及祖宅。倒不如和离,一别两宽,留个体面。”
墨衍寒鲜少说这么多话,而这绕指柔情全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为了和离后能给另一个女人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当初确实是我求祖母逼你娶我,可我也是真心爱过,只是发觉你不配罢了。”沈若欢轻轻一笑,牡丹都为之失色。
“所以和离,对彼此都好。你喜欢这个镯子,本王会和母亲说,就算和离也不会再索要。至于祖宅,本王还你,还会陪你演戏让祖母帮你父亲官复原职。”
沈若欢突然就明白原主为什么会这么爱墨衍寒了。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只不过对爱的人深情,对不爱的人薄情。
“和离是为了娶叶毓对吧,你果然不愿意委屈她做妾,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爱她?就当是好聚好散。”
沈若欢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情绪,就是想刨根问底。
“她救过本王的命,本王立过誓,此生此世只娶她一人为妻,相伴相守,只有死别。”
墨衍寒神色不变,声音也依旧清冷,说着最动情的誓言,最冷漠的话语。
救过他的命?在原主记忆里,是她曾救过墨衍寒!
这个叶毓果然是好手段,攀着沈府步步为营,甚至要榨干她最后一丁点价值。
“行吧,你甘愿被蒙在鼓里,就蒙一辈子吧,你俩挺配的。”
沈若欢冷笑道,
“地契给我,禁令解了,以后我晚上住在沈府,早上悄悄来和你一起向祖母演戏,虽然撒谎不好,但是善意的谎言没办法。”
墨衍寒显然是没想过沈若欢居然毫不纠缠,对沈若欢的话有些狐疑,怎么就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