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多铎和萨哈廉身上,冷冷道:
“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朕是老汗的长孙,论起辈分,你们都是我的叔叔辈,只是四大贝勒都已战死,论资排辈,排到了朕,所以朕是大汗,是皇帝。老汗在位时便说过,八旗合而为一,方才为八旗,眼下,大清的敌人就在对面,不在诸位中间。”
周围一众旗主忽然都不说话,大纛之下静的出奇,风吹拂过戈士哈铁甲甲叶,发出令人不安的呼啸声。
“不要以为朕只有二十二岁,以为朕资历浅薄,朕今日告诉你们,若非朕当年为建州保全血脉,你们现在都去库页岛喂棕熊了!平日在赫图阿拉争斗,朕可以不管,今日上了战场,都得团结一致,若再有挑拨离间,阴阳怪气的,朕便斩了他脑袋祭旗!”
皇帝身边的戈士哈将手指按在刀鞘,只等杜度一声令下。
几位旗主都自觉把脖子往后缩去。
恭阿提出的三日期限根本无力实现,镶蓝旗的甲剌额真,直到这时,康乾皇帝才意识到,大清身边两个——如果不包括至今杳无音信的虎墩兔——队友都不怎么靠谱。
康强皇帝原本的五国伐齐战略,现在只有伐齐实现了,五国剩下三国,而且南方那位队友至今还没有上线,两万清军一头撞上沈阳周边密密麻麻的墩台屯堡,只能先自己死扛。
杜度目光似剑,逼视众人,继续道:
“想当年,赫图阿拉之战,大汗(黄台吉)被杀,八旗伤亡过半,朕被刘贼俘虏,被迫去开原做刘招孙的家丁,隐忍三年之久,汗王殿的贝勒们,死的死,逃的逃,那是建州最惨的时候,丁口只剩下三千不到,女人们纷纷去抚顺卖身······那些日子,是朕一个人挺过来的,你们那时候在哪里!朕把丑话说到前头,大清少了谁都可以!”
“现在,镶蓝旗立即攻城!先拿下眼前这座静安堡,艾尔礼,你负责首攻,你阿玛当年就是在这里被刘招孙千刀万剐的,今日你要为你阿玛报仇,要像你阿玛当年在开原靖安堡那样,攻下堡垒,屠光堡内汉民,给康应乾一个下马威!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我们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