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辽侯对手,还怕你们不成!”
“诸位上官,你们在这里对本使吼叫没用,本使只是给平辽侯传话。本官此次来京师,早就抱定必死之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惕然说罢,便将脖子伸过去,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气得兵部一个主事捂住胸口,差点昏死过去。
周围再次响起一阵密集的咒骂声。
李惕然伸长脖子好一会儿,见没人敢杀他,便继续道:
“不过,三日之内,本使若不能平安返回山海关,平辽侯便将亲率四十万大军入关,缉拿祖家余孽!给死难者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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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平辽侯中军大帐。
满面春光的康应乾哼着小曲儿走进大帐,不等看见平辽侯便喜出望外道:
“刘总兵,这下好了,咱们不用打山海关,想要的,都会有了。”
刘招孙抬头望向康应乾,见他脸上得意之色,平静问道:
“怎得?这么快就谈妥了?”
康应乾连忙道:“哪有这么快的,老夫刚才收到关内密报,说是京师已经乱成一锅粥,群臣反应不一,有说要迁都,有说要送太子南下·····”
刘招孙听了冷冷笑道:“本官这次真心想和朝廷议和,为何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康应乾充满鄙夷的望他一眼,言不由衷附和道:
“刘总兵阳谋无双,只要崇祯不是傻子,便会与开原议和,否则他怕是只能当三个月皇帝了。”
康应乾和刘招孙早早预判过,朝廷已经不会拿京师安危赌博,除了议和或者南迁,朱由校确实没有其他更好选择。
迁都就不用说了,没有个一年半载准备,根本不可能完成,而且绝大部分京官财产家眷都在京师,这些人恐怕不太愿意跟着崇祯皇帝南狩,投降新朝明显是更明智的选择。
辽西之战告一段落,新的战争即将开始。
开原与朝廷之间的心理战已经悄然展开,就看谁先撑不下去。
刘招孙目光落在远处地图上,看了一会儿,对康应乾道:
“林丹汗那边怎样了?这次辽西之战,他好像没怎么派人来给本官帮忙。”
康应乾脸上的春光渐渐消失,语气低沉道:
“这虎墩兔迟早是咱们的祸患,一个人没派,还乘着咱们主力在辽西,不断侵扰其他部落,”
刘招孙目光收紧,想了会儿道:
“本官去年年底给布木布泰说过,开春后支持她回草原发展,现在时机成熟了。”
辽西之战终于结束,随军外番辽民大都分到了好处,祖家在辽西辽中的产业被刘招孙抢了个干净,天可汗的影响力进一步提升。
此时若在草原上振臂一呼,必然有很多部落响应。
林丹汗是绝对不能留下的,如果再放任不管,让他继续吞并其他部族,搞不好真让他恢复成吉思汗荣光,带着黄金家族发展壮大,成为一个更大的麻烦。
“斩草须除根,三月底便派王增斌亲自护送布木布泰回草原,顺带灭了林大汗。”
刘招孙语气几乎是轻描淡写,他相信以开原骑兵营的实力,击溃虎墩兔应该不难,只是要全灭敌人,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此战为扬威之战,不可懈怠,不可有妇人之仁!就按成吉思汗的方法,车轮以上的男丁,全部处死。蒙古各部畏威不畏德,给他们再多银子都不如刀剑来的好使,对那些反对开原的人,绝不姑息!”
金虞姬死后,不知不觉之间,刘招孙已蜕变到另一个极端:
生命如同蝼蚁,只要稍稍威胁到开原,威胁到平辽侯的人,都得死。
康应乾忧心匆匆望着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主公,越来越担心,等金虞姬和杨镐的尸体运回辽东,这个世界不知又要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对了,刘总兵,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