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门虚掩,屋子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哭喊声。
沈炼大步走上去,用绣春刀刀鞘拨开门,里面晃动着几个背影。
左光斗的女儿被一个番子按在床上,裙袄扯下去一半,还在拼死挣扎。
曾天星站在床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笑容。
沈炼踹开门,一记鹤步推,肘顶背后,八极拳劲如崩弓,那番子不及反应,身体便如沙包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老子说了不准动女眷,千杀的!”
沈炼大吼一声,见那女子蜷缩在地上,全身发抖,便将自己飞鱼服解下,给她披上。
曾天星呆在当场,他第一次见到沈炼如此凶残,一拳便把人打飞,当下惊怒交加。
“沈百户,这可是九千岁亲点的反贼,怎的?你对这女子也有意思?”
沈炼指着女子,对卢渐行高一方道:
“把她单独关押。”
不等两位小旗上前,曾天星怒道:
“厂公让咱们来抄家,遇有阻挡者,格杀勿论,这贱人刚才阻挡办案,咬了我!”
说罢,他扬起雁翎刀,狞笑走向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
左妙晴望着劈头斩向自己的雁翎刀,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咣当声响,雁翎刀被绣春刀挡住。
沈炼目光炯炯。
“沈炼,你想怎的?想造反不成!”
曾天星神色狰狞,猛地发力,兵刃撞击,迸出一片火花。
“老子刚才说了,这人,你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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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魏忠贤望着跪在身旁的许显纯,叹息道:
“平辽侯不和咱家知会一声,就去占了文登,占了便占了,还要跑到曲阜杀人,杀人便罢了,还要杀衍圣公!现在又和一群东林党搅和在一起,听说他和袁可立成了忘年交,咱家派到登州的档头,都被他们杀了!”
“他给咱家闯下这么多祸事,竟还敢杀咱家的人!”
“皇上前几日将咱家召进乾清宫,当着方从哲他们的面,质问咱家,问我是不是也准备跟着刘招孙谋反?!”
魏忠贤越说越是恼怒,手掌猛地拍向案几,案几应声而碎。
他看也不看,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对许显纯道:
“当今圣上天纵英武神明自运,东林已倒,东厂独大,以后你们做事都要认真些!不得让人抓住把柄!”
许显纯连忙俯身称是,过了一会儿,他才道:
“厂公所言甚是,这些武将,都是喂不熟的,厂公对他这般照顾,他却恩将仇报,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许显纯小心瞟了眼魏忠贤,见厂公兀自怒气冲冲,接着道:
“厂公,有一事,卑职不知当不当讲?”
魏忠贤眉头稍稍舒缓:
“可是沈炼的事?”
“厂公明鉴,沈炼在永平府和那左光斗不清不楚,为了左贼的女儿,竟打伤厂公麾下好几位得力番子,其中一人重伤,也不知他····是什么缘故。”
沈炼是魏忠贤麾下得力干将,许显纯暂时不能确定厂公态度,所以话不敢说的太重。
“咱家听说了,这也是个养不熟的!”
许显纯连忙补刀:
“上次去杨涟府上抄家,沈炼借口不去,听说是去见刘招孙的卫兵,就是给东林送钱的三个人。”
魏忠贤脸上表情越来难看,他沉默许久,开口道:
“许显纯,你说说,咱家待沈炼如何?”
许显纯连忙道:
“厂公待此人恩重如山,平日对他多有偏袒,镇抚司好多兄弟都看不下·····”
魏忠贤长叹一声,冷冷一笑,
“恩重如山谈不上,不过有好事,都是先让他去,让他立功,给他机会捞钱。”
“这人是坏在女人身上,上回去骆思恭府上抄家,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