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脸上横肉微微抖动。
“怎的?老子说错了?”
曹忠清猛地拔出顺刀,等那包衣再上前一步,便要结果他性命。
这时候,后阵上来一名镶蓝旗马兵,他本是塘马,要给主子传递军情,见这两个包衣不好好干活,打马过来,挥鞭狠狠打在曹忠清脸上:
“狗奴才,再敢偷懒,老子把你剁了喂狗!”
曹忠清突然被主子打了一鞭子,心里颇为委屈,只是抱着脸,脸上赔笑。
正在这时,前面一架弗朗机炮已经就位,越过壕沟,来到距离墩台不足三百步的位置。
一队明军投降炮手组成的后金炮兵,从后阵匆匆赶来,在弗朗机炮前一阵比比划划,最后炮手点燃了引线。
轰隆一声巨响,墩台像是被巨人撞了一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摇晃起来,墩台箭楼上幸存的明军,如落叶般纷纷坠落。
接着,其他几门佛朗机也相继响起,木制箭楼被炮弹打的噼里啪啦,木屑横飞,那些一时未死的明军被迸飞的木屑击中,全身如同刺猬,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扭动。
几个顽抗的明军,终于精神崩溃,丢下鸟铳、弓箭,直接从箭楼上跳下去,摔断双腿,在地上哀嚎。
前排包衣兵如同打了鸡血般,抬起地上还没有燃烧的云梯,直接搭在箭楼上,三步两步便爬了上去,他们挥舞重刀长枪,在砖石瓦砾间走动,将那些没有死透的明军全部砍死。
一队包衣从城墙下攀援而下,从里面将吊桥放下。
费英武望着墩台上升起的镶蓝旗大旗,扬鞭指向西北,对他身后的六千真夷战兵,命令道:
“进城!大汗有令,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