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意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兔死狗烹的故事他们最喜欢看,也能看的懂,而那些目光更深远的人,朕想让他们知道,任何威胁或者潜在威胁皇权的人,将会是什么下场,他们是否有罪只是其次,所以,康应乾乔一琦只是皮影戏后面的皮人,是朕进一步稳固秩序的工具。他们本身有无过错,并不重要。”
刘招孙说完,不忘补充道:“记住,秩序,是最重要的。拥有秩序,拥有一切,失去秩序,一无所有。”
金虞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心里大部分接受了夫君的观点,然而嘴巴上却不就此罢休。
“那他们现在如何了?”
杨青儿没好气道:“康首相、乔尚书,还有马士英孙传庭等人,都被秘密软禁开原,对外只说在诏狱,并无任何用刑。”
金虞姬大惊失色,外面穿的沸沸扬扬,蓑衣卫们怎么对大臣们严刑拷打,把康应乾打得血肉横飞。
刘招孙猜到金虞姬所想,补充说道:“不止是对康应乾,对你和堪儿,我也是这样的,故意疏远,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明白,想在太上皇皇帝之间站队,建什么乘龙之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金虞姬忽然充满关切问:“那夫君承担这么污名,如何····”
太上皇云淡风轻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百姓如何评说朕,朕并不在意,比如东方公公,”
“东方祝!”
刘招孙大喊一声,门口侍立的东方公公立即进来。
“朕去年在临清时,快刀斩乱麻将东方公公纳入宫中,留他在司礼监做事,否则,他这会儿他是已经精尽人亡,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祝满脸谄媚的望着太上皇,对这话充满赞同,他笑着对两位皇太后道:
“圣上所言极是,奴婢当年在临清昏了头,家中一妻六妾,每日渔色无度,乱服春药,险些丢了性命。”
金虞姬读过《金瓶梅》,听东方祝这么说,越发觉得这公公和西门庆很相像。
皇帝挥手让公公退下,继续道:
“朕不忍见你们再颠沛流离,再有性命之忧。”
金虞姬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低声道:“可是其他百姓呢?那么多死难者,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
武定皇帝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地狱场景,无数亡灵在向他索命。
“譬如这灯油,灯芯若要点燃,便需灯油燃烧,百姓便是灯油,朕也是,总有一天,朕也会燃烧,不过在此之前,朕会用这道烛火,庇护你们,还有更多的人,”
已是子时初刻,按照惯例,到武定皇帝就寝的时候了。
“朕的话都说完了,你可以留下,也可以回去继续做你的慈圣太后,”
金虞姬很快做出了选择,她缓缓走到太上皇身前,开始给夫君宽衣。
杨青儿也跟了上去,东方祝见状,起身徐徐退出了大殿。
永福宫寝殿两侧的鲸鱼油灯烛火,轻轻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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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沈阳北门大校场,人声鼎沸,来自工坊和学堂的技术人员巴巴的望着广场中心,武定皇帝带着两位太后和他的一众扈从,也赶来观摩新武器试验。
校场中心,获释赶回沈阳的乔一琦,一把抓住了茅元仪肩膀,生怕对方肩膀不会骨折,拼命使劲摇晃。
“住手!你们这群疯子,为何要把活人送到天上!”
茅元仪听善良的户部尚书说了很久,旁边忙着给热气球上漆的皮匠停下来好几次,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精力充沛的文官。
茅元仪狠狠瞪他一眼,示意皮匠不要偷懒。
乔一琦喋喋不休道:“你们竟然用活人做实验,你和皇帝一样,成了疯子!”
茅元仪并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