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陈圆圆努力挣扎,想要挣脱出去。
刘招孙望着眼前这娇弱刚烈的美人儿,不觉悲恨交加,又是可怜,又是愤怒。
心头燃起一道无明业火,轻轻揽住美人柳腰,踹开画着精美细致的韩熙载夜宴图的屏风,将女刺客扔到屏风后面那张东方祝赠送的拔步床上。
半睡半醒的陈圆圆躺在松软焚香的拔步床上,外面罩紫衫不见踪影,露出底下如雪肌色,
柔顺的青丝垂至纤细腰间,婀娜多姿的曲线在鲸鱼灯淡黄色光晕映照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陈圆圆如一朵等待绽放的花儿,蜷着身子瑟瑟发抖,迎接武定皇帝的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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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头背着那个万年不变的药箱,一瘸一拐走到钞关衙门(他在京城保卫战中腿部受伤),他在石狮子前站定,正要去敲打正厅房门,隐约听见正厅中传来异样的声音。
老宋头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今天是他照例来行宫给皇帝煎药。
皇帝现在龙体康健,旧疾全无,气脉沉稳有力,一拳下去可以打死一头老虎,老宋头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这般雄壮威武之人。他到这里,只是为给皇帝治疗白发问题······
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满脸娇羞的琥珀收敛住水蛇腰,对着门槛前须发花白的老宋头解释道:
“陛下已经安寝,宋医官把药引子留下,我和杜鹃晚些给陛下煎熬,宋医官请回吧。”
“还请皇帝恕罪,今日城中伤兵多了些,臣刚忙完归来。”
老宋头清晰听见里面女人的叫声,两人强忍住尴尬,老宋头向武定皇帝卧榻方向恭敬行了一礼,将草药从药匣取出,仔细叮嘱皇帝贴身婢女如何煎熬,如何服饮。
这是非之地,不可停留,老宋头匆忙告退。
走出钞关衙门,仆人在外面等候多时(进入临清后,蓄养奴仆开始渐渐恢复)。
仆人连忙上前搀扶老御医。
“街上还在杀人,离远一点,那火铳也是不长眼睛的。”
仆人答应一声,两人避开街上正在抄略牙商的镇抚兵,脚不沾地朝自家衙门走。
太医院临时被改做为伤兵营,收治伤兵。
今日城中查抄商户,好多豪商家丁狗急跳墙,和赶来抄家的镇抚兵以死相搏,已经有五十名镇抚兵受伤。
所以老宋头忙碌到晚上才给皇帝送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仆人是个话痨,聊着聊着就聊起皇帝龙体。
据这仆人回忆,皇帝在开原时龙体欠安,经常呕血,气色极差,现在却像换了个人,他刚要询问老宋头是怎么回事。
宋医官低声吼道:
“不得妄议龙体康健!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老宋头警告以后不得议论皇帝,仆人连连答应,诚惶诚恐,不敢再出声。
老宋头抬头望着街道上一架架满载粮食的马车,若有所思道:
“是啊,如今吾皇威武雄壮,锐不可当,咱大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