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小谢怎么说?”
时母关上门就对时父问道。
时父摇头:“小谢说虽然已经是陈年案件,但是这些资料都是机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而且他还问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那你怎么说的?”
“我随便编了个瞎话,说意外都过去了那么久了,想知道规划什么时候能再干起来,让他给我透透底,既然是意外事故的话那还能不能有戏,问人身份的时候也是掺杂着问的,还好小谢喝了酒,本身脑子转得就慢,没多想。”
“医生说小纪有可能是太累产生的幻觉,”时母对着时父说道:“有可能跟当年没啥关系,真的只是碰巧了。”
时父摇头:“可是小纪的父母,不是也小时候没的吗?这是不是太碰巧了?”
时父去找小谢的路上,已经把能查的都查到了,正好看到纪筱禾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去世。
虽然没有说具体原因,但是去世的时间点正好是崖下尸体被发现之后没多久。
“可如果真是小纪父母的话,那去世的时间不应该早于崖底被发现吗?毕竟当时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
时父揉着额头,他感觉脑袋里面有一根神经一直在突突的,一直在拽着他往最坏的方向想。
“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小纪可能就是小时候那个孩子,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不然为什么不出现别的幻觉,偏偏出现这种真实发生过的幻觉?那天确实是下着暴雨啊!”时父回忆道。
“当时那个孩子是发烧来着是吧?如果是小纪的话,那会不会是因为发烧太厉害把脑子烧坏了,所以失忆了?”
时夏回来之后已经把纪筱禾小时候曾经失忆过的事情告诉了时母,时母分析道。
时父点头:“很有可能,当时那个孩子真的烧得很厉害,一路上整个人都是昏的。”
“那如果当时那个孩子真的是小纪的话,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死在这个崖下吗?”
时父回忆着纪筱禾的一些举动:“看着好像是不知道,但是这些都说不通啊,你想,如果小纪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的话,那他父母怎么死的、死的地点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会有警察告诉他啊。”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反向推一推,是不是说明小纪可能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或许真是巧合?”
“但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呢?”时父面色沉重:“我还是得再找小谢一趟,就算打听不出来具体的,知道一个姓也行啊,如果当年崖底的尸体两人之中有人姓纪,那应该就是。”
“你怎么找啊?你今天找小谢,小谢不就怀疑了吗?你再问一次,那不更加引起注意?这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别再惹事上身。”
“我也不想啊,可是现在小纪就在咱家里,还跟时夏……这要是不搞清楚怎么能放心啊?”
“唉,你说小纪要真是当年那个孩子,那……”
“那什么?警察都说了是意外,要真是那孩子,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我,他早就烧死在当年的那个小石屋里面了。”
时母长叹一口气:“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怎么就又被提起来了呢?但愿都是巧合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小纪真是当年那个孩子,那他现在又回到这里也是巧合吗?”
时母愣了一下:“是吧,小纪是来参加朋友婚礼的。”
“婚礼结束多久了?”
“有段日子了。”
“那为什么还没走?”
“不是棘盘儿吗?无意间闻到了我做的香膏,小纪是调香师,有了关于这个的灵感,这不一直在等着它熟?”
“那现在熟也熟了,摘也摘了,小纪明天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