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别哭,刚刚我真的没事。”燕维安慌了,赶忙抬手擦拭她的眼泪,可少女含泪的眸子却像烙铁一样,在他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以后,再也不能用这种“苦肉计”了。
燕维安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顿狗头军师桑五行。
过了片刻,吕三昧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眼睛,“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维安小心地观察她的神情,确定她真的没有再难过了,轻声道:“放心,这次咱们是演一出戏,正好让伏大哥全身而退,和伏家彻底划清界限,一劳永逸。”
吕三昧恍然大悟,“这算是将计就计?可是……”
说出了一句“可是”,她又不知道后面该接什么内容。
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燕维安怎么那么自信可以安排得明明白白?
燕维安看了旁边的伏襄和柳宣一眼,又低声道:“先不要告诉他们,让他们真情流露,才能达到最大效果。”
吕三昧:……
这家伙果然变了!变得这么鸡贼,这么白切黑!
但既然燕维安这么说了,吕三昧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蹲在旁边。
偶尔又有硕鼠从他们身边溜达过去,把伏襄和柳宣吓得惊叫,燕维安只得用自己的短刀帮忙杀鼠,不一会儿就在角落堆起了几只鼠尸。
四人在监牢中百无聊赖地又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有人前来探监。
“伏骤!”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伏襄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
伏骤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极为怜悯地看着他。
“辟疆,其实你是伏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后生,无论是读书或者经商,都能成为魁首。
“可你不想顶着伏家的名头还罢了,为了能与伏家割席,甚至残害自己的生父,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伏襄急得后背都冒汗了,回头看向燕维安,“小燕,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维安露出沉痛的表情,缓缓摇头。
伏襄的心里沉了下去。
伏骤注意着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忽的冷笑,“行了,什么小燕大雁,现在什么人都保不住你了。若你老实认罪,我还能向知府大人进言,保你一条全尸,到时你的书斋和妻儿,我都会好好照顾,呵呵呵……”
伏襄瞬间呆了,好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自己负气出走,却将金碧儿单独留在伏家,让她险些被伏家人侮辱。
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伏骤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妻子!
“无耻吗?还有更无耻的呢。”伏骤笑了笑,示意旁边的随从取出一本东西,“看好了,你姨娘不配上伏家的宗谱,你的名字也要从中划去。”
他接过另一个随从递来的笔,在伏氏宗谱上轻描淡写地一划,“伏襄”的名字就此成了一团脏污。
伏襄死死地瞪着他,“我不稀罕!你们伏家是一滩死水、臭水,我不屑与你们同流合污!”
“是吗?”伏骤的笔尖落在旁边的“金碧儿”上,微微笑,“那好,划掉你,这个名字还继续留着。汝妻女,吾养之。”
“住手!你这个无耻小人!”伏襄目眦尽裂,努力地伸出手想去抓那本宗谱,可伏骤早就将宗谱和笔递回给身后的随从,向伏襄微微一笑,转身扬长而去,只有伏襄绝望的嘶吼声响彻整个监牢。
吕三昧看着瘫软在地的伏襄,忽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真情流露……这也太“真情”了吧!
等伏襄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把燕维安手撕了啊?
这么想着,吕三昧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燕维安,却见他正活动着手脚。
见她看过来,燕维安忽然冲她眨眨眼睛,低声道:“三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