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下去了。”
梁老板告退之后,公堂之上再没了任何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郑捕头的手下也回来了,果然一无所获,反而找到一堆垃圾,一个个脸上都是埋怨,简直是白白给人家当了清洁工。
杨念安抚了他们之后,先看了一眼满脸愤懑的魏兴,然后忽然大喝道:“你们二人,还不从实招来?”
媚娘浑身颤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兴,却见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表情有些迷茫。
没想到杨念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媚娘的表情一瞬间惨败。
“秦州邀月楼的花魁媚娘,你虽已自赎身从良,可只要有心人去查,自然就会知道你的过往。
“你若是不坦白从宽,本官手中多的是你想掩盖的事情,现在虽然天色已晚,但本官不介意当众一一宣读。”
秦州的……花魁?!
所有人集体瞠目结舌,就连吕三昧都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展开。
看来还是她太年轻!
媚娘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过了片刻,呵呵惨笑。
“大人既然都查到了奴家的出身,奴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念扯了扯嘴角。
其实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在得知华凝心的过往之后,他很轻易地就从官衙调出了当年的婚书档案,自然就知道了许皖其人。
许皖是淮下镇人氏,而淮下镇那边的县令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在此次救灾中更对枕河镇这边救援颇多,一来二去与杨念也就熟了。
杨念难得假公济私一回,那个县令也就顺手帮他查找出了许皖的档案,才发现他被“休弃”之后不到一年就再娶了,户籍也被调动到了秦州,但也不是那么难查找。
只是赶巧,在这份资料送到他手中的前一天,许皖就突然出现在枕河镇,还去了风华绣庄门口演了一出闹剧。
杨念瞥了一眼手中尚有墨香的档案,微微叹息。
堂下,被揭穿了身份的媚娘无疑是被扯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她抬起头来,缓缓地道:“启禀大人,陷害吕大夫的事,是魏老爷命奴家做的。”
“你闭嘴!”魏兴站起来,但杨念一个手势,他就被其余的衙差死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