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吕家,没想到门口居然立着伏襄一家三口。
“你们怎么在这?”贺胜男奇道。
伏襄上前一步,担忧地道:“婶子,刚刚我们在街上消食,瞧见捕快把你们带走,不知是什么事?我们可否帮上忙?”
他看了看,脸色微变,“亮叔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贺胜男叹了口气,“先进屋来吧。”
她打开了屋门,众人依次进去。
宾主落座之后,贺胜男把方才在衙门的事情说了出来,眉宇间都是忧色。
伏襄沉吟,然后谨慎地道:“婶子,我提一件事,但愿是我想多了。”
贺胜男点头,“说来听听。”
伏襄往四面看了看,见没有外人靠近,才低声道:“或许,你先前招的那批人有问题,是其中的某个人和山贼有联络,特意偷走了亮叔的工具。”
贺胜男浑身一震,然后看向燕维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是,这人非要将罪名安在吕子亮的头上,恐怕重点并不在于这人是山贼的内应,而是……宁氏,甚至她背后的人的安排!
燕维安看懂了贺胜男的眼神,心中充满愧疚和愤怒。
宁氏!
那个女人……不仅想要养废他,还要将他在意的人害死?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当年是不是宁氏将他偷走,或者,宁氏害死了他的父母?
原本燕维安对自己的身世并不感兴趣,不想当过去打扰现在的生活。
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神,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背后的真相!
等会送走伏襄,他一定要抓着桑五行好好问一问。
伏襄又安慰了几句,便带着妻女准备离开了。
主人当然要起身送客。
吕三昧有些心神不宁,走在最后面。
虽然她可以确定老爹不会被屈打成招,但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有些心里不踏实。
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就被门槛绊了一下。
虽说没有摔倒,却踉踉跄跄地往前面跌出了好几步。
“你这丫头,怎么现在反倒冒冒失失的?”贺胜男及时扶住了她,轻嗔一声,“是不是又要怪土地动了,才绊倒了你?”
小时候的吕三昧调皮得很,在贺胜男为数不多的关于女儿童年的记忆中,就记得女儿来了个平地摔,然后非要狡辩,说是土地公公动了,才把她绊倒的。
吕三昧也想起了这事,正要自嘲一笑,忽然脸色一变。
是了,这就是她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因!
她一直记不起来的,旱灾之后会发生的大灾难,就是这件事!
“伏大哥,你们今晚别回家,找空旷的地方待着!”
她一把抓住贺胜男的手腕,“娘,咱们也赶快带着弟弟妹妹和家里的钱,找个空旷的地方待着,今晚会有地震!”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这时候,吕三昧也顾不得掉马的事情,着急地道:“大旱之后必有大灾,枕河镇一带已经连续三年有旱情,今年旱情过后就会有地震,咱们得赶紧躲起来!”
事不宜迟,贺胜男赶紧进屋收东西,燕维安也立刻回头帮忙。
伏襄和金碧儿对视一眼,有些茫然。
“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吕三昧准备去县衙提醒杨念,见他们三人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禁着急地催促。
伏襄无奈地道:“三妹,你这话……无稽之谈吧?”
桑五行却道:“若是没记错,二十年前这附近确实发生过一次极大的地动,当年只记得我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曾过去帮忙救灾。这都过去二十年了,不会再来吧?”
伏襄不由斜了他一眼,“这位兄台,敢问你贵庚?”
“好了,你们别在这插科打诨了,我很认真的。”吕三昧急道。
她指向桑五行,“既然你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