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今天都不搭理我了。”
他旁边的伏襄更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看来昨晚应该基本没睡着。
贺胜男面无表情地将他们赶进了屋里。
“三妹,给他俩切几片黄瓜,把黑眼圈消了。”
吕三昧马上转头去厨房。
柳宣奇道:“婶子,这样真能吗?”
黄瓜可是食物,用来贴脸未免太浪费了。
贺胜男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管能不能,等会你们就在屋里贴黄瓜。
“想知道人家姑娘的真实想法,你们就别出现,老实地竖起耳朵听。”
两人唯唯诺诺,被贺女王的气场压制成了小鹌鹑。
吕三昧切完黄瓜送进去,刚帮他俩贴上,就听到大门又被人敲响。
金碧儿带着付莲儿上门了。
哦不,现在应该叫伏莲儿。
“夫人,您让我今天这个时辰过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金碧儿福身,抬起头时眸中有些茫然。
明明经历了那样的事,这个姑娘却还能如此恬淡优雅,吕三昧是衷心佩服她。
贺胜男招呼母女俩过来树下的石桌边坐下,给她倒了茶,端详了两人的面容。
小姑娘长得很水灵,乍一看和金碧儿简直一模一样。
但如果细看,下巴和鼻子就和伏襄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简而言之,确实是他俩的孩子。
贺胜男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现在瑜伽馆马上要开始正常营业,我希望我的员工不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原因耽误工作。
“所以,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昨天的情况。”
金碧儿微怔,表情有些难堪。
吕三昧立即冲旁边的嬷嬷招手。
“刘嬷嬷,你先带莲儿姑娘去后院玩吧。”
“娘?”伏莲儿看了看母亲。
金碧儿犹豫片刻,轻轻点头。
伏莲儿这才迎着刘嬷嬷走过去。
等女儿走开,金碧儿的神情才放松下来,垂下头。
“请夫人先恕我之前欺瞒之罪。外子其实……并未去世,但,恐怕他并不想见我。”
贺胜男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往身后的窗户飞了一记眼刀。
“一夜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大的冤仇呢。”
金碧儿苦笑,“夫人,并非所有的夫妻都如您和吕大夫那般恩爱。”
贺胜男呵呵一笑。
“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和他也差点掰了。
“后来才发现,这辈子也就只能逮着这人祸害了,换了别人还不习惯呢。”
吕三昧:……
“您和吕大夫竟然……”金碧儿好不诧异。
贺胜男摆摆手。
“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说你们吧。
“如果是抛妻弃女的渣男,我作为老板,可以给你做主。”
屋内的伏襄抖了抖,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冷。
金碧儿沉默片刻,轻轻摇头。
“公子是好人,这件事……他也谈不上什么错。
“只是他生得不好,若是嫡出,如今只怕已经名列一甲,为朝廷效力,何至于躲藏在此。
“他不仅才学好,更写得一手好字、谈得一手好琴,夫人,若您能听他奏一曲《广寒游》,仿佛亲临月宫、与姮娥共舞,简直让人无法自拔。”
说到动情处,金碧儿唇边勾起淡淡的笑容。
吕三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分明是陷入恋爱的女人啊。
而屋内的伏襄脸色微变。
“只可惜公子为庶出,才华不被家族和嫡子们所容。
“伏家嫡子当初让人灌醉他,还安排已经染了脏病、准备赎身归隐的花魁与他欢好。
“我……那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拿出我所有的积蓄给了那个花魁,让她回去好好治病,不要再在府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