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十几岁的人了,你迁怒你媳妇你闺女,为什么?她们做了啥对不起你的事吗?”
伏襄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
“我有心上人的!可是因为这事,她特地过来,劈头盖脸骂我……”
吕三昧:“所以你的心上人并不相信你是无辜的?”
伏襄:“……”
“来,跟咱们说说,她具体骂了你什么?”
伏襄的五官扭曲了一下,回忆那些往事真的很痛苦。
“她……说我下贱,说我招女支,配不上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吕三昧揉了揉眉心。
“冒昧问一句,你们当时订婚了吗?”
伏襄摇了摇头,表情更痛苦了,“我那时刚考中秀才,原本打算第二天去提亲……”
贺胜男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事,摊到哪个女孩头上都会很生气。后面你有找她解释吗?”
伏襄苦笑,“我一直被关在家里,哪有机会去向她解释?女儿出生之后,我就听说……她早就嫁人了。”
哦豁,一对有情人被拆散了,怪不得这么痛苦。
贺胜男也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倒霉的孩子。
但她没忘记另一个人,“所以,你就把这份不甘心和愤怒发泄在无辜的金碧儿母女身上吗?”
“那我呢?我不是被害成这样,我不无辜么?”伏襄几乎是吼出来的。
吕三昧忽然觉得,这个做生意时很精明的家伙现在却没法沟通了。
最后还是吕子亮站出来,用力拍了拍伏襄的肩膀。
“来,小伏你先坐下,我用过来人的身份和你唠叨几句。”
伏襄不情愿地被他拉起来,垮着脸。
吕子亮倒了杯茶给他,叹了口气。
“其实咱们都清楚,这件事最根本的原因,是你那个弟弟的使坏,对不对?”
伏襄语气僵硬:“我没有弟弟。我的亲人只有已逝的姨娘。”
“好,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伏公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对吧?
“c药是他下的,女支子是他找的。
“说白了,无论那天晚上你睡的是女支子还是清倌,都是个工具人,是用来迫害你的。
“凶手拿刀杀了人,难道该判刀死刑,而不是拿刀的凶手吗?这个因果关系你能明白吗?”
听着他的话,伏襄的情绪渐渐平静,迟疑片刻,点下了头。
“孺子可教也。”吕子亮笑道,可随后,笑容倏地收起。
“你明知真正的凶手是谁,却没有想办法对付凶手,而是自己逃出来,自甘堕落自我麻痹。
“你这是逃避,是懦夫行为!”
伏襄险些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你……”
吕子亮还在盯着他。
“事情发生之后,你没有想方设法向心上人解释,她也对你并不信任、转嫁他人,说明你们根本就缘分不深。
“而你夺了一个无辜姑娘的清白后,没有想为她的事情善后,也没有想过拒绝婚事。
“你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你态度强硬一些,你爹不是要面子的老古板吗,难道会为了一个清倌就逼死自己的亲儿子?
“这是你自身的软弱无能!”
伏襄张大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成婚了,和你妻子朝夕相处了十个月,还有了个可爱的闺女,木已成舟,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可你还是狠下心抛弃她,自己逃出府城躲起来,留下她们母女俩,在伏家被群狼环饲。
“你就是在迁怒她。
“可如果时间倒退回去,她一个清白姑娘难道就愿意被这样坑了一辈子吗?
“所以,你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你说这是不是懦夫行为?”
伏襄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终于掩面嚎啕。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可他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