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家谈好了事情,吕三昧才来到店里,干活都带劲了。
“小姐今天莫不是有好事?”张义笑着调侃。
吕三昧摆摆手,“八字还没一撇。不过如果能做成,王婶子到时候可以去那边工作,不用天天在这儿闻油烟了,赚得也更多。”
张义奇了。
他媳妇还能做什么?他咋不知道?
但小姐似乎不太打算现在说,那他就不多问了。
吕三昧开心地忙活了一阵,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冲进厨房一看,吓得脸色唰白。
“燕维安!”
灶台边的人不知怎么突然倒地了,头朝着灶台的方向,眼看头发都被烧掉了一撮!
吕三昧冲过去,直接把人从地上扛起来拖到后院,拿沾水的抹布一通拍打,这才拍熄了他头上的小火星。
“三妹,我……这是怎么了?”燕维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神情还有些迷茫。
吕三昧顺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惊讶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发烧了?”
难不成昨天摸黑挑水,结果掉河里了吧。
张栋和张义父子俩也凑过来,“小燕掌柜没事吧?早上看着脸色就不太好。”
吕三昧一听,这还得了。
她把燕维安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架。
“店里先交给你们了,我带他去回春堂看病。”
马上旱情严重,接下来就会是灾年,但愿这人别落下什么病根,少了个好用的帮手可不行啊。
燕维安想要拒绝,可刚刚突然一昏倒之后,他就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现在依靠着比他娇小得多的少女,透过厚重的油烟味,他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香。
这小小的身躯,却有那么强大温暖的力量。
燕维安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眼角的涩意。
等到二人赶到回春堂的时候,吕三昧还没进门就叫:“爹!快来救命,小安哥他发烧了!”
吕子亮的声音从柜台后面传出来:“发烧多大的事,着什么急……诶,小安你哭啥啊?”
哈?
吕三昧闻言一撇头,才发现燕维安已经泪流满面,泪水还滴到了她的肩膀上。
卧槽,怪不得觉得刚刚哪儿湿哒哒的。
药铺里还有几个病人,都好奇往这边看过来。
吕三昧尴尬极了,赶紧先把人拖到后院。
本来她想找了个空的竹榻把他丢上去,但易南星直接领着她去了一间空的病房。
把人摆上去后,少年忽然将她的手腕抓住。
吕三昧:“……喂,你别得寸进尺啊。”
可少年这时已经烧得有些意识模糊了,只抓着她的手不放,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哎,你们这是干啥呢?”吕子亮刚拿了个脉枕过来,就看到眼前暧昧的一幕,一愣之后笑了。
不得了,他闺女开窍了。
吕三昧看懂了他的表情,没好气地道:“没看到是他拉我的吗?别哔哔了,先给他看病吧。”
吕子亮忍笑,给燕维安检查了一番。
“普通的风寒而已,还有点心理上的压力,昨天还好好的,可能昨晚受凉了或者受了惊吓吧。”
易南星揶揄地道:“要想好得快,可以扎一顿针灸,再喝药,他就不会再抓着三妹的手了。”
吕三昧求之不得,“那就快扎吧。”
她就不信,扎了针这人还不放手。
结果她就被打脸了。
一顿针灸下来,燕维安的手根本没有松过。
虽然没有特别用力,不会把她抓痛;
但就好像人在溺水时抓住的救生圈,死死抓住那个不愿放弃的希望。
吕子亮忙完了针灸,因为还有别的病人,他和易南星都只能暂且离开。
“药在那边炉子上煎着,过两刻钟拿下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