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但也不是什么勤快人。
到头来,家务活和地里的事都是贺氏和三妹母女俩操劳。
可因为贺氏这一胎怀得不稳,三妹又生病挣扎在死亡线上,那两亩地也就没人管了,错过了春播不说,地里都开始长杂草了。
现在下午烈日当空,回家还要处理染料,耕田是来不及了。
背篓里的这些药草等不得,只能带回去当场做染料。
两人无奈,只能把自己的背篓分别装满板蓝根和紫苏,然后灰溜溜地下山了。
一回到家,吕三昧就把贺胜男请了出来,咨询她该怎么处理这些草。
贺胜男看到满满两背篓草,嘴角抽了抽。
“把这些捣烂,然后丢进锅里煮沸两次。你们先处理叶子,我去裁布。”
父女俩二话没说,各自找了个小马扎坐好,在院子里就开始摘叶子,然后乒乒乓乓地捣。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叶子干嘛糟蹋?”文氏心疼地冲出来。
吕子亮头也不抬,“娘,你要是没事干,就过来把我这边的草根全部捡出来,洗干净摊开了晒干。”
文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跑过来兴奋地小声问:“啥?你该不会说,这个也是能入药的吧?”
吕子亮忍笑,点了点头,也小声道:“清热解毒,凉血利咽,是顶好的东西!人家易大夫告诉我的。”
“好,娘这就来拣。”文氏找来个笸箩,也蹲在地上开始了忙活。
吕三昧抬头,给老爸竖了个大拇指。
幸亏这个极品奶奶极度依赖儿子,对儿子言听计从,不然也没法让她这么安分。
三个人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忙活,捣完了草叶就开始煮。
最先煮的是紫苏,因为吕三昧夹带私货,想先看看自己喜欢的颜色能不能在古代复刻。
“吕子亮,进来搬一下布。”贺胜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好!那,三昧你自己看着火啊。”吕子亮连忙往屋里走。
吕三昧瞧着他的背影,笑得满脸欣慰:
总算是又看到爸妈有商有量的和睦样子了!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手工和天然染料,贺胜男只裁出了大约两米长的坯布,加一捆白线。
吕子亮将布抱出来,那边锅里的染料水也煮好了,就将白坯布丢进去,用一根比较结实的棍子不断搅拌。
“等会固色,还需要石灰,看看哪儿能弄一些来?”贺胜男看着吕子亮不断搅拌着锅,眸光闪动。
吕三昧马上站出来,“我去村里问,老……爹你就专心在这儿看火吧。”
她看到文氏端着笸箩进来,吐了吐舌头,看来以后家里得统一称呼,不然容易露馅!
当然,出门之前,她没忘记去拿一点钱。
才刚走出门没多远,吕三昧就看到一个挑担子的大叔走过来,两个筐里都是她想要的石灰。
“庄叔!你挑着石灰要去哪呀?”吕三昧赶紧上前搭讪。
这个大叔也姓吕,和她家其实也算有点远的亲戚,看到她就笑着停下。
“是三妹呀!我们家这几日修房子呢,所以要不少石灰。”
吕三昧马上道:“那,庄叔你能把这两筐石灰转卖给我吗?我家里今天有点急用,我可以多出点钱的。”
吕庄犹豫了一下,但想想也就是再多挑一担的事,便爽快答应了。
也没多收钱,就按原价收了她20文钱,还帮她挑了回去。
吕三昧道谢之后跟在后面,心里不禁有些美滋滋,她是不是运气有些太好了呀,想什么就来什么!
石灰到位,那边锅里的布第一次上色也好了。
吕子亮用大盆打来冷水,将刚刚的布挑出来,扔进去过滤,清澈的水立即被一团紫云侵染。
在旁边看了半天的文氏才反应过来,“你们这是在……染布?”
贺胜男难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