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你就是泓儿的近卫了。”
短时间内,顾岸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还没从武安令在景慕笙的手中缓过神来,就被提拔为小公子的近卫了,那将来可就是小公子身边的将军,这一步登天的感觉犹如脚底踩着棉花。
“郡主,我,我……”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霓儿和林霄他们外出有事,这一段时间泓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能做到?”
顾岸身子一正,心底顿时涌起一股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的豪迈,“小公子若伤了分毫,郡主只管拿我是问。”
“好,去吧。”
顾岸从摘星楼走出来,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直到掐了自己一把,才呲牙咧嘴的往外走去。
舒卷端着托盘走到景慕笙身边,将茶点放下,“主子,他的武艺可不比林霄他们。”
“武艺是其次,我要的是他的态度,最近就让泓儿住在藏书阁,让毓秀同他住在一起。”
正说着,毓秀的声音传了过来,“梁哥,梁哥?”
“人呢?去哪了?”
“梁哥……”
景泓看了一眼院子里扯着嗓子喊的毓秀,走到景慕笙身边,“阿姐。”
“林霄他们怎么都没在?”林霄即使不在他身边,也会在他的周围,可他方才在院子里找了一下,照常理,林霄早该现身的。
“我让他们去长州了,这几日你先自己看书,跟毓秀练练武也行。”
景泓立即就察觉到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会连霓儿都去长州了?
景慕笙上前摸摸他的脑袋,低声道:“我让他们去接钟灵了,这几日毓秀就交给你了,你帮阿姐瞒着他好吗?”
若论心智,此时的毓秀恐远远不如景泓,景泓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不多时,院子里就响起毓秀的声音。
“这个我会,钟灵教过我的,等一下,我去拿剑,我教你~”
景慕笙站在摘星楼的二楼,看着院子里毓秀一脸兴奋的拿着剑比划,站在他身边景泓好似学的很认真,一大一小,也不知是大的在带着小的玩,还是小的在哄大的。反正,两人玩得还算愉快。
而此时的王宅却是阴云密布,王佑澈看着被抬进来几名伤痕累累的人,一向温润的他再也稳不住了。
他冷笑了几声,眼底淬上了冰渣子,“梁禅,呵呵……”
邢竹在一旁低声道:“在池州就审出来了,为何现在才跟公子摊牌?”一声不吭的将人扔到他们府外,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两人还在沉思,就见王佑宽大步走来,一脸焦急样,“大哥!”
“大哥不好了,我们的商船被查封了!”
王佑宽看到院子里躺着的几人,也顾不上问,急忙道:
“父亲和各位叔伯正在前厅议事,让我来叫大哥,我们从江南回来的商船被查封了,说是夹带了违禁品,这次运的东西不同于以往,淑妃娘娘寿辰将至,咱家的船上运的可都是勋贵们给娘娘订购的寿辰礼啊!”
若是别的还好说,这万一都被官府扣下,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怎么回事?是谁带人查封的?”
“漕运司的周思恪周大人带人去的,大哥快走吧,各位叔伯还等着呢?”
王佑澈刚走了两步,脚步一顿,看向院中躺着的那几人,怎么会那么巧,这边梁禅将人给他扔了回来,那边家里的商船就出事了?
王佑澈眼底明明灭灭,再抬眼时,他眼神变得有些阴鸷,透着难以掩饰的凶厉之色,王佑宽心里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大哥这副神色,乍一见,只觉得心突突直跳。
“将他们送到庄子上去。”
“是,公子。”
邢竹低声应下,这是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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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
梁禅终于去晚了一步,祠堂除了老王爷还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