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以为那平南王府是什么好去处吗?”
景映柔抬起一双泪眼,惊诧道:“怎么会?那可是平南王府,梁世子又是京中第一公子。”那可是京中贵女心中最佳夫婿人选,谁不想去呢?
“我的儿啊,凡事不能光看表面,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成,就是皇家不介意,那平南王妃又岂能容得下景慕笙这样的女子?”孤冷清高,傲然一切,什么样的婆母会喜这样的儿媳,况且……
景映柔一怔,平南王妃晏芳宁,曾经被誉为京中的第一才女,不是最是知书达礼的人吗?平南王府上下都是她一手打理,京中贵妇谁人不称赞,效仿?
“不会吧?王妃不是最是宽厚的么?”
梅侧妃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道:“当初你父王将你定于王家嫡次子,知道母妃为什么没有极力反对吗?”
景映柔确实不明白,当时还哭了好一阵。
“人这一辈子啊,不能光看表面,面子固然重要,可是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王家是大雍首富,你嫁过去别说锦衣华服,你就是屋子里铺金砖又有何妨?”
“柔儿,王佑宽虽是嫡次子,可父母在不分家,只要你能笼络的住他,你这一生都会过得富贵自在。”
“可他终归是商贾之家。”京中的贵女要笑话她的。
梅侧妃见她还是有些不情愿,叹了一口气,还是年少,罢了,以后再说吧。
落苍山温泉山庄。
景慕笙拿了菜叶子喂了兔子,将兔子递给霓儿,“给它建个小窝,周围围个栏杆就行了。”
“好,我去弄,主子去沐浴吧。”
景慕笙起身往汤池中走去,泡在温泉池中,舒适的闭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景慕笙唰得睁开眸子,眉头皱的死紧。
她起身走到屏风处,换了寝衣,随意擦了擦头发,坐在塌上出神,突然,窗子处传来一声异响。
景慕笙坐着没动,过了不久,又是一声轻响,景慕笙起身走到窗子边,打开窗子,入目的是梁禅笑意晏晏的一张脸。
梁禅刚要说话,顿住了,只见景慕笙散着一头半干的头发,穿着一身寝衣,像是刚沐浴完,脸上还带着热气熏出来的微微粉色,梁禅莫名的就咽了咽口水,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连忙抬头望天,“我是想叫你赏月的。”
下一刻,梁禅僵住了。
景慕笙抬头望天,笑了一声,“赏这上弦月吗?”
梁禅:“……”他为什么要说赏月而不是看星星?
景慕笙视线落在梁禅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上,继而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的脖子上,喉结上,唇上,鼻子上,眼睛上,景慕笙微微一笑,可真好看啊。
景慕笙灼热的目光梁禅怎么会感知不到,他蓦的转身,上前一步,一把捞过景慕笙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上去,初时,只是浅浅的吻着,渐渐的梁禅开始不满足了,他缓缓加重力道,不放过每一处,忽然,景慕笙往后退了一步。
意犹未尽的梁禅一怔,就见景慕笙眉眼含情的看着她,眼波流转,分明在挑衅他,梁禅脑袋一炸,只觉得呼吸一滞。
一声窗户响后,梁禅身影已经落到了屋子内,下一瞬,景慕笙被他抵在了墙上,他声音低的有些嘶哑:“景慕笙,这可是你将我放进来的。”
景慕笙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缓缓移到他的唇上摩挲了两下,看着他说:“不要回京了好么?”
梁禅哪里抵得住她这么温柔,低头就含了上去,顷刻,房间内就响起羞人的口水声,两人不知何时滚到了塌上,梁禅一脑门的汗,紧紧的抱着景慕笙,他呼吸有些粗重,极力在忍耐什么。
“景慕笙,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慕笙的耳侧,她转头对上梁禅的一双含情眼,“先不要回京了好不好,我们明日还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