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芸从四个老头子那里抱着小财神偷偷溜了出来,就被拽住了衣服并给塞了一把……镰刀……
“大……大师兄……这是干嘛?”薛灵芸咽了一下口水,脑海里浮现一句,大师兄递刀,下一句,杀给你看……
“干活儿!还能干什么!”玉衡权冷着小脸,头带着遮阳的斗笠,露出大眼睛,很可爱,一遍的镇元子也拎了一把镰刀,笑的憨厚老实。
还没从逃出生天的喜悦中出来,就受到了人世汗如雨下的眷顾。
“我的腰……要断了……”薛灵芸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扶腰,脸被太阳晒的通红。
周围跟她一起割着稻子的妇女笑了起来,朴实的村庄,勤劳的村民。
“大黑跟我们说他多了个师弟没想到是多了个师妹呀?”周围的农妇笑道。
大黑是他二师兄镇元子,村民们都叫他熊大黑……
村里人不懂道人称呼,所以真的以为镇元子多了个师弟,今儿一看才发现是个女娃娃。
薛灵芸被这么我农妇好奇的目光围着,有些不适,可能是这个小村庄平常并无外人,突然多了个俏生生的小道姑,不由的都好奇。
头戴斗笠的农妇利落做着手里的活,镰刀刷刷的,稻子被整齐的割下。
“你个女娃娃多好呀!何苦当道姑呢?我家那几个儿子可都没说亲呢!”
薛灵芸笑笑不说话,开始她不会割,这已经做了半天的活,到底熟练了些。
直起腰捶了两下,岸边大师兄玉衡权躺在边上稻堆上,左腿搭右腿,脸上盖着大大的斗笠,白生生的小脚一抖抖的。
当看到镇元子扛起四大包割下的稻堆后,她算是明白为何叫熊大黑了,这力气不是盖的。
薛灵芸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一头倒在稻堆上,虽说有些扎人,但真是舒坦。
“累死我!”
“师兄,你伤好了没?”她从冥海出来时,迷迷糊糊看到了他嘴角的血丝。
“我没受伤,你看错了。”玉衡权闷声闷气的说。
薛灵芸奇怪,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这时玉衡权小手掀开斗笠一条缝,看了看太阳,“到饭点了呢!”
“吃饭了?”本来累的都动不了的薛灵芸一听要吃饭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今天农忙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地上铺着稻梗,各家的饭菜都放在上头,薛灵芸吃的狼吞虎咽,一边的镇元子更是一口一个馒头。
村里的帮工都是管饭的,薛灵芸之前有多累,现在吃的就有多香。
一边扎着两个马尾辫,皮肤略黑的小姑娘给镇元子夹了一筷子菜,镇元子笑的乐呵呵的接了过来。
那姑娘脸盖不住的红,薛灵芸嘴里的菜怎么也咽不下去,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从玉真观下山的三老,从马车上下来,田边树下的人围在一起吃着午饭,粗茶淡饭,但欢声笑语。
他们天师府从来吃穿不愁,观中道人每日画符读经,而玉真观真是经书都没几本,维持生活都是靠给下面几个村庄做些粗活。
“师兄,我们该走了。”
“不急。”严不笑看到树下有个老翁,树荫下凉风习习,严不笑坐了下来:“老翁,今儿有丰收之喜。”
严不笑八十有五,但修道之人年龄不显于面,叫声老翁又有何妨。
树下老翁笑了起来,看着金黄的稻田,面露欣喜,对于农户人,丰收就是最大的喜悦。
严不笑看着那样由心的喜悦不由表情一涩,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天下大乐,国泰民安。”说完,严不笑笑容微敛,可最近大旱连绵,民不安,国如何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