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点头,“若他乖乖的我自然也不会找他的麻烦才对。”
蝶衣无语,自家主儿的性格,就是这样,一点不怕人更是不饶人。
安闫走过来,她避无可避,马上就能撞见。
“原来是闫皇弟啊,多年未见,可还好?”林清音笑道,过去盈盈一拜。
安闫随意的拱拱手,身边小太监跪在地上请安。
身后蝶衣亦是如此。
“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听闻最近皇姐最近在这后宫之中,如鱼得水,可真是苦尽甘来,难得竟然能有这样的机会,现如今泼天富贵降临,您还是仔细认真的担着点好,小心压死,到时候恐无人问津,就可怜了。”
这嘴巴,好毒,皇后都没他敢说。
果然是皇子,态度和款儿都不一样。
林清音勾唇冷笑。
“皇弟这嘴,跟你那母后,真是如出一辙啊。”
儿子像母后并没有什么问题。
安闫却听出了林清音话里的讽刺,冷哼一声。
“皇姐这些日子怎么住到西宫来了,若是有什么困难不如和皇弟说说?毕竟是手足同胞,总不能让皇姐受苦,好端端的总是喜欢住冷宫,还在国之征战时花大把银子在修缮之事上,小家子气的行为,实在是让本殿下痛心,皇姐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劳皇弟挂心,父皇赐我的这么一个宫殿,又哪里有困难一说?更何况,又没花你钱,皇弟那么喜欢痛心,莫不是去的不是边疆,去了佛寺?”
安闫脸色颓变,这死丫头突然嘴巴怎么就这么好用了。
说一句顶一句,对他是一点都不害怕了。
一改往昔的性子,真是如同母后所说,有了人撑腰,性格都变了。
张狂桀骜!
“毕竟这西宫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多年来这里面出了多少事情还未可知,况且这西宫年久失修,如今皇姐接手,皇弟不免为皇姐的安危担心。”
话里话外都在暗讽皇上对林清音的宠爱不过流于表面,不然怎么会赐予林清音这种腌臜之地。
可林清音并不像安闫所想的那般懦弱。
反而笑着看安闫,眼神中还藏着几分凌厉。
安闫在战场这么些年,这种眼神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杀气!
她竟然会给他这样的错觉,安闫微微皱起眉头。
“皇弟这是在质疑父皇的旨意?”
只一句话便把安闫的话原原本本堵回去了。
皇上抬出来直接镇压!
“你!”安闫一时语塞。
这皇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看来母后所言非虚,这女人是真的变了。
“再者,父皇如此英明,又如何会让这一方宫殿无故便生事端?皇弟方才回来,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莫要乱听小人谗言,辱了你的名声。”
先是驳回了安闫的话,而后又说是小人谗言。
看似在给安闫台阶下,实则是在说他安闫无能,不辨是非,更是把皇后背后的那些风言风语比作小人,丝毫不给他们母子留任何的颜面。
“皇姐教训得是。”
至此,安闫不受也得受了,皇上才让他回来,如今他质疑皇上的决定,若是她跑去告状,父皇一向多疑,恐在生嫌隙,只有先退一步,以后总有机会收拾她,不急于这一时。
“好了,若是皇弟没有什么事情,本宫便先进去了。”
林清音现在一心还挂念着自己今日的视察,眼看着刚才来来回回那几句话,已经耗费了她多少时间了。
“只是赶巧路过这里,见这边在修葺,才停下来看几眼罢了,皇姐自便。”安闫阴恻恻的笑容挂在俊脸上,倒是有几分阴邪的味道,让林清音心底里起恶寒感。
这安闫表面上恭敬着,一举一动,皆是狂暴气息,恨不能将她手撕了。
恰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