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凤还没有回到京城,一年一度的花朝会就来了。
尚元江畔人山人海,江总游船如织,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开春之后,江沛设计的如云系列,在京中广受欢迎,这个系列有料轻薄,色彩多样,远远看去宛如云烟。
或粉或白或红的云彩在草地上花丛下婷婷袅袅,十分赏心悦目。
江沛放下帘子,转头看着寒渐仪:“这一会江楼主可是九死一生。”
“她定会准备一份厚礼送给你,以谢救命之恩。”
“免了,这事儿你可别告诉她。其实,你对她并非是全无感觉吧,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
“这些年她对我多有照顾,我视她为长姐。”
江沛笑而不语,马车太多了,前行的速度十分缓慢,几乎与路人步行的速度相仿,于是外面路人的声音是不是飘入耳中。
“钱兄,你也赶来了。”
“是啊,我是过完年就京城赶了过来,但是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诗圣灯会,后面听闻诗圣在灯会流觞上做有一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没能亲临现场实在遗憾啊……”
“说这个,你听没听说这次花朝会有人对诗圣下了战书了?”
“谁?”
“江佩!”
“就是那个在灯会上污蔑抄袭,却被诗圣反将一军的江佩?”
“正是她!”
“听说此女无才无能,竟然对诗圣下战帖,实在是不自量力。”
“何止啊,她本就是区区无名之辈,这回大抵是想接诗圣出出风头。”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机深沉?”
“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输的。”
“对啊,钱兄说得没错,试问天下谁能在诗词一道上战胜诗圣?”
寒渐仪听着外面的议论,转头看了江沛一眼,没想到竟然嘴角带笑。
“你一点都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他们说我赢不了,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打算赢啊?这一局的胜负,可是诗道上超越徐七悬,而是告诉全天下,徐七悬的诗不是自己写得,他就是一个只会抄袭的卑鄙小人。”
江沛如此淡定,主要还是上辈子混迹圈子里面,两家粉丝互踩的时候,语言可比这恶毒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想要让这些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实际打脸,打他们维护的那位。
“想不到你心智竟然如此坚定。”寒渐仪有些意外。
“路人都是过眼浮云,我何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比试场地是新搭建的,特别大特别特别大,江沛看到的都吓了一跳,这种东西应该堪称奇观了吧。
“你怎么了?”寒渐仪发现江沛愣在原地。
“不是,这么大场子,我站在中间说话,他们能听见吗?”
“中间空地,按你的计划地面上刻屏蔽阵法,不仅如此也还刻有扩音阵法,保证在场每一个都能听到。
并且皇帝下令,刻了留影阵法,可以让其他人在外面也能听见和看见这场地里面的发生的事情。”
“啧啧,这位皇帝陛下还真是落井下石一把好手啊。”
江沛对于不知简直哭笑不得,她就像知道到时候皇帝陛下最后会是什么表情。
两个对话间,徐七悬已经缓步走到场地中央,顿时四周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和掌声。
“打倒江佩,打倒江佩。”不知谁最开始喊了这句口号,最后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呐喊。
江佩看了看看台群情激动的人群,这场面还真是蔚为壮观。
“你们小声点,人家姑娘都吓得不敢上场了。”徐七悬对四周劝说道。
“哈哈哈……”顿时看台爆发雷鸣般的笑声,充斥各种江佩胆小如鼠,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的言论。
江佩看着徐七悬嘴角一抹冷笑,这人还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