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坊们都没开了。”
“无妨,我去叫开就是了。”江沛浅笑一声,拎着裙摆就出门了。
“姑姑。”孔筱雨还是不放心,不禁也追了上去。
江沛出了门径自去了坊门,果然被值夜的侍卫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宵禁时间到处乱闯?不怕坐大牢吗?”
江沛手从袖子里面伸出来,露出一块令牌,这是冷融光偷偷给她的,监察院不夜侯的令牌,基本可以在京中横行无忌。
“不夜侯!”守卫顿时大惊失色。
“还不快开门。”江沛收起令牌,转身看着孔筱雨:“你看,我有办法自保,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坊门一开,就会有人来接你们的。掌柜你们也是认识的。”
“好。”孔筱雨见江沛如此轻松叫开坊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坚定地点了点头。
自己一定要配合姑姑,免得被人抓去用来要挟,反而误了姑姑的打算。
江沛也没叫马车,而是一步步往内城走。
“小姐姐。”冷融光落在了江沛身边:“你这样走太慢了,我陪你一起走。”
“急什么,你不是说要天大亮,才能散朝吗?”
“可是,现在四下有没人,你这样走,也没什么意义啊?”冷融光四下看了看。
月光凄冷,街上空无一人。
江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铜锣,交给了冷融光。
“喊喊不就有人出来了?”吃瓜看戏谁不喜欢了。
“喊啥了?”冷融光一点都不熟练。
“念诗,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不知为何,江沛再念这首诗的时候,双目微红,声音更咽。
冷融光咬了咬唇,一边敲锣,一边高深念了起来。
声音在城中远远传播。
值夜的城防营,本来昏昏欲睡,但是听见这个生意一下惊醒了。
“什么声音?”那人推了一下傍边的人。
“好像是有人在念诗?”
“念诗?”两人一头雾水:“过去看看,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半夜喧哗,扰了爷爷的清梦。”
一队城防营,怒气冲冲地往江沛、冷融光那边冲了过去。
两人说过之处,熟睡地人纷纷被吵醒,心中疑惑这是谁啊?
仔细一听这首诗,顿时有了猜测,估计这事儿与前不久凤仪书院学子江无羽入狱有关。
说起来这江无羽也正是可怜,明明是仗义执言,却被那些小人陷害入狱。
当真是世道不公,容不得半个正直人。
不过这人闯宵禁,又念诗,有敲锣的,是要干嘛?
给江无羽伸冤吗?
有些人小心翼翼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江沛被城防营的人拦下来。
然后看见城防营拱手行礼,恭送两人离开。
不禁猜测此人来历不小啊。
根本不知道江沛全靠不夜侯令牌,扯着虎皮当大旗。
“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江无羽与徐家的事情,他们也是听说过的。
“回去禀告郑统领。”
“这会儿统领在早朝了。”
“那就去宫门口等着。”
这不就正好顺路了吗,于是江沛与冷融光走在前面,这对城防营跟在身后,更像是助威压阵。
江沛往后看了一眼,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情形。
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意外的惊喜,江沛也不管这些人,而是自顾自往内城走。
等到天色蒙蒙亮,谯楼钟声响起,宵禁解除。
坊门打开,顾慎之领着凤仪书院的学子,正在路边等着江沛。
“姑娘大义,我等前来助阵,送姑娘。”顾慎之朗声道。
一群白衣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