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摇头又道:“陛下,恕老臣多嘴,你这新政决计进行不下去的,他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了,你要推行新政,无异于与全天下为敌,陛下新立,何必如此不智与全大明为敌?”
朱由检冷声道:“呵……你的意思难不成还想让朕向你们妥协不成?”
钱谦益摇头:“陛下哪里需要妥协,陛下只需要遵从祖制,垂拱而治,我等文人自然便会帮助陛下安定天下,陛下又何必与天下对着干?”
“祖制?谁的祖制?”
朱由检反问?
“自然是泰昌……”
钱谦益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朱由检打断。
朱由检目光如炬的凝视着他,冷冷道:“若是朕不想遵泰昌帝的祖制,只想遵洪武太祖的祖制呢?”
钱谦益顿时被噎住了。
朱由检冷笑,重新站起身,不屑道:“什么遵从祖制,不过是你们为了给自己争取利益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我大明什么时候起天子任由文官贪污腐败擅权弄政,天子却不闻不问成了祖制?
要说祖制那也该是洪武帝的才叫祖制!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好日子过久了,皮痒了,欠抽!
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真当我大明是前宋,是赵家那个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弱宋!
朕要告诉你,告诉你们的是!
这里!是大明!
祖制?!
呵呵,你们要祖制是吧,那朕就给你们祖制!
朕送你们去跟洪武帝讲祖制!
朕只希望等到了下面,太祖他老人家愿意听你们讲讲你们的祖制!”
朱由检冷笑,随即声音冰冷的下令道:“三日后,午时三刻,玄武门外将本此事件所有人犯一律斩首示众,钱谦益等一干主犯头颅悬挂外城城门口之上,而钱千秋等一干从犯头颅则送回原籍悬挂于当地府城城门,族中亲眷只抓捕直系男丁一同论罪。”
说完朱由检便转头看向钱谦益道:“这次,朕就不将你满门抄斩了,好好度过你剩下的这三天吧。”
言罢。
朱由检转身向天牢外走去。
不久,天牢内响起钱谦益带着哭腔的谢恩声。
“老臣,拜谢陛下!”
……
从天牢里出来,朱由检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略有着感慨的道:“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认不清现实呢?”
魏忠贤笑着道:“奴婢认为他们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利益,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认同道:“应是如此了,不过不懂得放下的人终究会付出他们难以承受的代价。
等这事结束,想来他们也该认识到朕是不会收回旨意了,最后的动乱也会发动,对于这方面,你们东厂要做到提前收到消息,配合各地卫所将他们最后的挣扎碾压在萌芽中!”
“奴婢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