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四处漆黑一片。
一座破庙耸立在一处僻静之处,周围渺无人烟,唯有不时响起的蛙鸟虫鸣在此起彼伏的奏着乐。
往日漆黑一片的破庙中,今日却亮起了些许亮光。
走进一看,竟是有人在这破庙中点起了几根烛火,让原本漆黑的破庙多了几许光亮。
疼!浑身都在疼,感觉自己好像散架了一样的疼!
昏迷了整整一天的朱镜泽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个感受就是遍布全身上下的疼痛感。
本来,他还想要出声唤人来,但突然响起的几声交谈却让他立刻压下了出声的想法。
“还带着他干嘛?都是他爹害的,要不是朱纯臣哪家伙脑子发傻刺杀陛下,我朱家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岂会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哼!我看是你傻才对,你还真信这话?
哪些我们府中安插进京营的人回来不是都说了吗,京营的情况已经全都被小皇帝知道了。
肯定是因为京营之事事发了,公爷才会被小皇帝给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
“哪……哪也怪他!谁让他朱纯臣要贪墨京营的军饷的,我国公府那么多产业在手,会缺哪两个银子吗?
他不去贪那点银子,我们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呵,那点银子?每年近五十万两的银子在你眼中竟然是一点儿银子,你说的倒是轻巧。
我成国公府虽然产业众多,但家大业大,人也多,不多赚点银子怎么养得起这么一大家子人?
怎么有银子给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整日里挥霍?
要说有错,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这些银子你们也没少花,现在反而怪国公贪军饷了。
哪你们当初大把大把的花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银子是哪里来的呢?”
“呃……这……哼!反正我不管!现在国公府没了,爵位没了,诺大的家业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大家还是赶紧想想以后我们该怎么过吧!
要我说,我们还是把偷偷带出来的东西分一分,各自寻活路去吧,在呆在一起,恐怕都得活活饿死,看看这一大家子,女的女,老的老,小的小,能活下去恐怕都困难!”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接着只听刚才一直在为朱纯臣说着好话的哪老者怒声喝道:“你别以为老朽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老朽直接就告诉你,哪些银子是专门留着让我们回老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老朽绝对不会容许你打半点主意,你还是早点熄了哪拿钱跑路的心思!”
接着就听刚才哪一直把过错全都往朱纯臣身上推的青年一声爆喝:“老匹夫!你敢打本公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就赶紧把银子都给老子交出来,让后你们这些累赘爱去哪儿去哪儿,老子不管!
不然,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们,然后把这些女的都卖去青楼,孩童都卖给哪些山西人让他们去给建奴做奴隶!”
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气愤与怒火!
“你这个畜牲,这些可都是你的血脉族人啊,你怎能如此!”
“呵呵!等这死胖子死了,老子就是朱家现在唯一的成年男丁,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了,你不是心疼着死胖子吗?我告诉你,你再不把银子交出来,我现在就打死他,让你心疼鬼去吧!”
“混账!混账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不降下一道雷把这畜牲劈死啊!”
“哼!老东西!想要本公子被雷劈死,老子先弄死你,再慢慢找银子!”
这青年声音话音落下,就听到苍老的声音发出一阵惊呼,紧接着一阵老者与女眷的尖叫声响起,而这时朱镜泽也已经听出了这说话的两人是谁,一个是从小照顾自己的老仆人同时也是成国公府的大管家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