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深笑着把药瓶子接了过来,问道:“只有我一个人有吗?”
耶鲁米亚亚点头,“对啊。”
毕竟他是她见过的最娇弱的雄性,一起出去捡垃圾的时候,她都怕他会被垃圾拍走。
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耶鲁米亚亚心里的形象竟然是这样,想着只有自己能得到这样的礼物,很开心,“我会好好保管的。”
耶鲁米亚亚说:“也不用怎么保管啦,要是没了我再给你弄。”
“好……”
让他好好照顾身体后,耶鲁米亚亚就继续去捡垃圾。
她刚走,傅如潇就来了。
一坐下他就问道:“诶,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妹子从这儿出去了,怎么回事啊?”
被问话的薄以深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手中的一个小瓶子在温柔地笑,活像鬼上身了一样。
傅如潇觉得好奇,就凑过去想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
结果他刚凑过去,那个小瓶子就被收了起来,而原本在痴汉笑的男人也恢复了冷漠无情的模样。
傅如潇很无语。
薄以深淡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瘫坐在沙发上,傅如潇问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问你到时候要不要回去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啊……”
其实他知道薄以深肯定不会回去的,因为这人最讨厌那种热闹的场面了,要是回去的话,免不了被那些人叽叽喳喳地围着,而因为是老头子的生日宴,他也不好翻脸,故而薄以深每次都是提前或者推迟回去帮老头子庆祝生日。
之所以来这里多嘴问一句,不过是不想回去被老头子催婚。
可没想到的是,薄以深居然说:“回,对了,你帮我多准备几张请柬,我有用。”
傅如潇先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半死不活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什么?!你说什么?!”
他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才刚说什么?回?!”
薄以深淡淡扫了他一眼,似乎没兴趣重复回答。
但他这个眼神,已经让傅如潇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又想到他刚才说要多准备几张请柬,就道:“你要那么多请柬做什么?你要送给谁?是不是送给妹纸?!刚才那个吗?!”
“别废话,让你做就去做。”顿了顿,他又说:“对了,帮我跟外公说一声,最近有事没事的多去捡一下垃圾,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傅如潇:……他脑子有病啊?
可惜薄以深说完就上楼了,徒留傅如潇一个人在客厅里无风凌乱。
然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就抓了慕寒问道:“快说,我哥是不是在外面有妹纸了?!他为什么忽然要去参加爷爷的聚会?捡垃圾又是怎么回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