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芷一顿,抬头向山门方向望去。
只见山门处亮起一道黄色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血色光刃飞来。
黄光迫近,宫芷凝神看去,那黄光乃是一道剑形法旨。
“道音峰的剑诀法旨?”宫芷暗自猜测之际,那法旨便已冲入血色光刃之中,发出“哧”的一声。
随着法旨没入血色光刃,郑承韬受到的巨力骤然变小,身陷泥沼之感也荡然无存。
“行持道兄,快退!”郑承韬正在思索是否要一鼓作气,破开的血色光刃之时,忽闻那洪亮的声音再度响起。
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郑承韬已经确定了来人身份,再不犹豫,双脚一蹬,飞身而起。
剑意决绝的血色光刃在受到那黄色法旨攻击后,便如失了后力一般,在原地停留片刻后,砰然碎裂,化为缕缕细小的血色碎片,四散而开,别有一番凄然绝美的意味。
只是这种凄美之中却潜藏着巨大的危机,郑承韬望着那血色碎片,心中升起一阵后怕,若非自己及时离开,恐怕此刻早已被那碎片切得千疮百孔了。
郑承韬浮在半空,大口喘着粗气,他看了看魊刹,又转头朝着山门处俯首一拜,谢道:“多谢戊土宫主相救。”
顺着郑承韬的目光望去,果见一人踏剑而来。
来人乃是一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玄黄色道袍,身形挺拔,面容温和儒雅,正手捻剑诀,御剑腾空。
细看那道袍,金缕缠边,绝非凡品,道袍的左边胸口处有两个以金色丝线镌绣而成的字:戊土。
戊土宫主陆垣墉是道音峰五行宫主之首,一身修为极其高深,是整个道音峰除了掌门剑尊之外的第一人。
御剑而行的速度本就胜过御真元而行,加上陆垣墉高深的道行,仅个呼吸间,便已至郑承韬身旁。
陆垣墉看了看道台四周,只见秦遵纲、周潺溪和连烽皆尽昏厥过去,命悬一线;又见不远处的魊刹正控制着纳魂幡吸收白泽剩余的最后一个魂魄——天魂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毅然弯腰,朝着郑承韬一拜,“都怪我未能严加管教劣徒,使其叛逃出峰,这才引得今日之难。请行持道兄去道台调息,剩下的就交于我吧。”
郑承韬闻言,连忙摇头,还欲再言,却见陆垣墉已经朝着魊刹冲杀而去,郑承韬苦笑一声,体内只剩一丝真元的他再上前的确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郑承韬缓缓落地,走至连烽身边,四处望了望,并不见太玄剑的影子,他抱起连烽,向道台走去,他心中明白:方才未能杀死连烽,现在戊土宫主已至,纵使杀心再重也不能再对连烽动手了。
陆垣墉御剑而起,停在魊刹对面,并未急着进攻,而是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郑承韬,见后者已将连烽救起,这才放心地看向魊刹。
陆垣墉并不知道殚魄珠之事,只当魊刹是借神兽魂魄炼制纳魂幡,朗声道:“魊刹,你先助连烽出逃又在此炼制这等至邪之物,今日本宫主就替这阴幡中的魂魄灭了你这恶鬼!”
“嘿嘿。”魊刹干笑两声,双手紧紧捏着法决,假意看向陆垣墉,实则一直注意着纳魂幡,缓缓道:“陆宫主此言差矣,道音峰为炼铸太玄剑不惜以人为鼎,本座不忍坐视令徒白白丢了性命,这才出手相助,陆宫主怎么反过来怪上本座了?”
陆垣墉指着魊刹,破口骂道:“你这恶鬼颠倒是非!令连烽为太玄剑器鼎实属无奈之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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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音峰何时说过要杀死器鼎来炼铸太玄剑了!”
“陆宫主说笑了,器鼎者,灵器之炉鼎也。”魊刹盯着陆垣墉,嘴角满是讥笑之意,“器鼎炼灵之法是将灵器残片融入刚诞生不久的婴儿体内,再授其本门功法,以其真元日夜培育,十载之后,灵器便会恢复如初。届时,只须以真元烈火将器鼎煅为灰烬,便可取出灵器。如若不然,灵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