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去关注一个小人物的死活,哪天残了、死了,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顾展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做不了好人,因为好人都没好报,不然自己那做了一辈子好事的爹妈为什么都死的那么早,逢人便笑,遇事则退,可最终也没落个好下场。
所以顾展混社会的这十几年时间是使劲的作恶,有人骂他将来不得好死,顾展听到也一笑了之,都他娘的要死了,还讲究个好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这辈子把该出的恶气都给出了,把该享受的都给享受了,至于伤害到谁,对不起,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下辈子自己投胎也做不了人,还管这些。
当他被那个男孩子势大力沉的一肩膀撞飞后,五脏六腑瞬间移位,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这他娘的哪里冒出来的怪胎。
庄艳骂他是废物,最终连车都没让他上去,他没有怨言。
顾展知道自己只是庄艳养的一条狗,让自己咬谁就要咬谁,一旦狗牙让人家掰断了,成了一个只能吃干饭的废物,那还能有个屁用,真以为偶尔能爬上庄艳的床帮她干点粗活累活就让她离不开自己?如果只有这点城府的话,早就让人家玩死了,这世道什么都缺,就不缺三条腿的男人。
踩过人,也被人踩过,不过踩过他的那些人最终下场都不怎么好,他就如黑暗中的毒蛇一般,时时刻刻等待对手犯错,然后一击致命。
顾展踉跄的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面休息,屋内很整洁,很难想象一个在外面腥风血雨的人是一个重度的洁癖患者,那些所谓的兄弟朋友,没有一个能进到这个只有两居室的房子,在他看来,只有这个不到八十平方的空间内,自己才能有点人的气息。
顾展神态轻松,早没了在外面的一脸邪气,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开了喝了一口,在茶几下面的一个抽屉,小心的搬出一个小箱子放在茶几上面,箱子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擦拭,打开箱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把刀,刀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刀背很厚,刀锋犀利。
一个男人,在哪里丢了面子,就要在哪里捡起来。
以卵击石的蠢事顾展从来不做,他最擅长的是水磨工夫的滴水穿石。
对于一个躲在暗处的有心人,总能找到至踩人者于死地的机会。
孙东吴刚走过墙角,黑暗中,一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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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和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尤为刺耳,来不及多想,猛的下蹲,同时身体向左边倾斜,即使反应够快了,钢刀也贴着耳朵上面两公分的位置擦了过去,瞬间一股温热的血,顺着耳根流了下来。
黑影一击未得手,硬生生止住惯性的身体,反手向孙东吴又辟出一刀,孙东吴早就顺势一滚,脱离了能被一击致命的战圈。
对于一个小时候晚上在河里洗澡差点淹死的孩子来说,本能的对黑暗有所警惕。
黑影根本不给孙东吴喘息时间,双手抱着刀柄,整个人向孙东吴扑了过去,抱着刀的双手高举过头顶,还在蓄力,那么大的目标,不管刺到哪里,今晚的目的都能达成。
孙东吴轻巧又一滚,刀就插在他刚才躺着的心脏位置。
刀插在硬泥土地面将近十公分,可见这一刀的力道有多大。
孙东吴根本不给持刀人拔刀的机会,单手撑地,身体扭曲成九十度,一脚揣向试图拔刀的人。
持刀人耳朵最先遭受重创,瞬间脑内轰鸣,犹如千金之力拍在脑袋上,失去对刀的控制。
孙东吴迅速起身,一把握住插在地面上的刀,用力一拔,刀片似有金鸣之声,嗡嗡作响,想都未想,一刀插在持刀人腹部,又闪般电拔出。
把刀扔到两人稍远的地方,孙东吴蹲在持刀人身边休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在加上几息之间的极限逃亡,身上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微微喘息。
顾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