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还要通武侯助一臂之力,助大秦清退一些朝堂官员。”
“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我其实都想通武侯活着。”
“大秦立国不易,眼下老臣越发凋零,父皇身边人也越来越少,通武侯若是能继续活着,父皇多少也能感到一些慰藉。”
秦落衡脸上露出一抹清澈笑容。
王贲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神色动容,拱手道:“多谢十公子如实相告,王贲一介卧榻之人,何德何能能受十公子如此信任,臣......”
“臣实在惭愧。”
秦落衡轻笑一声,澹澹道:“通武侯无须谦虚,王氏为大秦所做贡献,世人皆知,我作为一后生,也算是取了现成之果,自当感念前人所为。”
“通武侯身体虚弱,还请速速躺下。”
“我此行,是来看望通武侯,顺便说些肺腑之言,非是来折磨老将军的,老将军这不时起身,若是让父皇知道,我恐是少不了受顿责罚。”
“哈哈。”
秦落衡爽朗一笑。
把王贲身子重新靠在了躺椅上。
王贲并未阻止,只是看向秦落衡的目光,充满了动容和感慨。
幼公子胡亥这段时日,其实没少来王府,也没少替他问好,但多少是掺杂了一些私欲,秦落衡却是与胡亥不同,为人做事都更加得体,丝毫没有架子,让人如沐春风,更为甚者,相比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
秦落衡做事更为光明磊落。
就在这时。
王贲突然想起了阿翁离世时说的话。
阿翁提到了十公子。
甚至还破天荒的提到了储君之争,显然阿翁是认出了当时的十公子,只不过因身体原因,并没来得及说明,但也初步吐露了心中想法,便是王氏真的要在储君之争中站队,定要站在十公子这方。
起初。
他完全不明其意。
后面自己因心死,陷入了长久昏迷,也一直没机会知道十公子之事,等到他醒来,还没容他去细想阿翁临死时说的话,便突然知晓了十公子‘死而复生’的消息,而且十公子正是多次救自己父子的秦落衡。
不过。
他当时身体太过虚弱,并未在这些上多想。
而今细细想来,恐阿翁早是意有所指,只不过当时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而从目下情况来看。
诸公子中的确十公子继位最合适。
而从今日这番交谈中,王贲也察觉到,十公子似对治理天下,已有一套自己的想法,而且看事极为深刻,若是真能按十公子所言,就算六国余孽大举复辟,关中也定不会有失,关中不失,六国复辟余孽就休想重复山河。
不过。
王贲也隐隐察觉到。
十公子似乎越来越不甘于沉寂。
然陛下一向专权,父子间的争执只会越来越大,而这或许也是十公子来找自己的原因,十公子应是察觉到了这点,所以开始有意避让,甚至是有意规避,同时希望借陛下信任之人之口,来向陛下转告自己的想法。
进而让父子二人有段缓冲余地。
只是这种政见歧见,他王贲又岂敢掺和?
纵然他为陛下十分信任的大臣,但君是君,臣是臣,终究是不能相提并论,他若是掺和其中,只会陷王氏于大害。
王贲在心中暗暗叹气。
他也有些无奈,早年前,陛下叹惋扶苏有德无能,而今十公子德才兼备,却又担心其锋芒太过。
王贲摇摇头,并未在此事上多想。
他开口道:“方才我听十公子之言,十公子似找到了大秦安国根本,只是既已找到了根本,为何还要退而求其次,在卫国新建一所学宫呢?”
秦落衡微微皱眉。
开口道:
“知道根由所在,跟解决实是两回事。”
“以大秦现有的情况,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