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朝廷这次都会既往不咎,但我也丑话说在前面,日后若是战场相见,就莫要怪刀锋无眼了,你有你们的凌云志,我亦有我的道义坚守。”
“只希望到时我等不会互叹一声。”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说完。
秦落衡朝四周挥了挥手。
瞬间,便有侍从上前,将承诺给的笔墨纸砚,一一放在了众士人桉上,而后固也拿着众士人所作的文章,看着上面落笔的姓名,高声的喊道,只不过声音略显清冷。
一个个士人的名字在冀阙响起。
但无一人回应。
此刻,这一个个名字的喊出,非是最初那样的尊荣,反倒像是一种行刑前的羞辱,而且是当众处刑,在座的士人都面红耳赤,神色羞愧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
衣衫褴褛的老者,缓缓从地上站起。
他没有再开口,只是目光阴沉的看了秦落衡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并不被人所察觉,他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神态很虚弱,脸色也不太好,眼神看起来十分浑浊。
他挤在人群中,挪着步子离开了。
张良坐在席上,目光微凝的看了一眼老者,随即又看了一眼秦落衡,眼中若有所思。
秦落衡是在等他们做最终决定。
是选择跟秦彻底决裂。
还是选择当一名‘士’,以兼济天下之心,行士人之所为,为天下执言。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秦人的霸道还真是一而贯之!”张良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