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还不少。”
“你弄出的那不看出身、门第这些,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哪些博士、学士,还有一些朝臣子弟,一到冀阙,便自动把自己归到了贵族之列,然后冀阙外的队列便一分为二。”
“左边为贵门,右边为寒门。”
“我原本还以为是那么回事,但后面见到原鲁国公族鲁仲连被排挤到‘寒门’,当即就明白了,所谓的贵门,根本就是自娱自乐,可笑的是沈顺几人,就因为穿了一袭好衣裳,竟真站到了贵门一边。”
“荒诞程度,让人不禁发笑。”
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继续道:“后面不知谁说你会谋私,还引得了不少人附和,甚至有人公然说你会为其他博士徇私,更可气的那个叔孙通。”
提到叔孙通,奋也是一肚子气。
骂咧道:
“有人向叔孙通求证,结果那叔孙通却在那含糊其辞,只是撇清了自己的干系,根本就没有做任何解释,以至于当时不少士子都误以为真,这人真的是无耻。”
秦落衡面色平静。
淡淡道:
“儒生对我不待见,自然不会替我说话。”
“后面呢?”
奋道:
“后面张苍、陶舍等朝臣来了,连这些朝臣都必须作试,叔孙通的含糊其辞自然也就没人理会了。”
“然后,有人说什么政治为一体,不议政,如何实行大治?当时也引起了不少质疑,只是后面也不了了之了。”
“再然后就是第一批名单公示。”
“一百个士子参加,结果就四个甲级,当时全场一片哗然。”
“都说这标准太高了。”
“......”
奋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形容着,把自己在冀阙的所见所闻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秦落衡默默的听着。
听到一些关键时,还会出言问上几句。
两人就这么待了半时辰。
说完。
奋见天色不早了,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把奋送走之后,秦落衡坐在躺椅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沉声道:
“这次盛会的质量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天下士子轻秦,我本以为来咸阳的士子并不会有多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文明立治’对天下士子的吸引力,也低估了天下士子对了解大秦现状的渴望。”
“而这其实才正常。”
“文明立志,对天下士子而言,无异是又一次大的学术争鸣,稍微有才学的士子都会动心,而那些反秦的士子,他们的确反秦,但也正是因为反秦,他们才更迫切想知道这届盛会提出了什么,以及秦廷又做了什么。”
“所以这些人一定会来咸阳!”
“而我给了他们极大的优待,也给了他们极大尊重,加上文房四宝对天下士子的吸引力,最终让这些士子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参与这次作试。”
“继而真促成了这次士子盛会。”
“还是顶级士子盛会!”
秦落衡起身,望着皎洁的天空。
沉声道:
“刚才奋说,今天有人自称是‘陈平’。”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历史上的哪个陈平,如此说来,其他的历史名士或许也来了。”
秦落衡已开始期待最终的名单了。
他也想看看,最终名单中,有多少是自己耳熟能详之人。
随即。
秦落衡也有些肉疼。
参与这次盛会的士子人数已远超他的预期,连带着,他好不容易弄出的纸张基本都要耗在上面了。
那可都是他的私人财产!
而且这次参与的人数本就虚高。
前面朝廷担心人数不够,特许学室放了一天假,让这些史子来充一下数,结果没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