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着屋内躺在床上的那个中年男人。
只见那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四肢皆是被拇指粗细的铁链捆住,干巴巴的皮包骨,嘴唇乌青,若不仔细看只会以为这人已经是个死的了,但是细细看来却还是能发现这人的胸膛还是略微有一些起伏,模样看着十分骇人。
“这怪异的香味我们也是从未闻过,这味道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没一次发作之后都会更加浓郁,从最开始淡淡的,到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就会忍不住头昏脑涨,也是让人十分难受。”闫为民在一旁解释道。
“为什么把他的胳膊腿都捆起来?”常博指了指那些锁链道。
“之前已经提到过,这人发病起来就状若癫狂,力大无穷,只会不停地破坏,简直就像是一个无差别攻击的疯子,神志全无,所以我们才决定把他锁起来,以免跑到外面伤及无辜。”苗仁寿在一旁解释道,脸上还有一丝惊悸的表情。
想来之前那几次发作也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常哥,我爸爸究竟是怎么了啊?”时谦良在旁边战战兢兢的问道,显然也是吓得不轻。
“我现在还没办法断言,等我再确认一下。”常博表情凝重道。
说罢便径直走向那人的床边,双指并起,直接出手成刀,在这人的手腕处划了一到口子,而后将那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接到手心里,闭目凝神用灵气包裹住感受着。
“常医生......”苗仁寿见到这一幕颇有些大惊失色,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闫为民拦了下来。
“老苗,别打扰常医生,等他自己一会儿会跟我们说的。”闫为民对着苗仁寿摇了摇头示意道。
他已经知道了常博并非凡人,这人甚至能将自己的老朋友救回来,想必对这个怪病是真的有办法。
时谦良见常博竟然一手划过去就能划破皮肤,当下也是不敢置信,但十分有眼色的没有惊呼出声,只是在旁边紧紧攥着手,默默的看着闭目凝神的常博。
“闫老,苗主任,你们查过他的血液吗?”常博已经睁开眼睛,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送去实验室检查过了,只是......只是结果让人很是不解,这人体内的血液竟然能检测到蛇类的基因。”苗仁寿这一旁有些犹豫道。
常博闻言心中暗道一声果不其然,而后便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常医生,你这是......?”闫为民和苗仁寿见状心中漏掉半拍,后者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知道谦良的爸爸是怎么回事了。”常博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一抹痛色道。
常博这话自然是一石惊起千层浪,闫为民和苗仁寿皆是大喜,但是自然也没有漏过常博的那一抹痛色,心中皆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谦良,你先出去吧,我跟你两位爷爷说一下你爸爸的病。”常博却先出声,对着时谦良温柔道。
“常哥,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可是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时谦良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委屈的问道。
“常医生,这究竟是.....”闫为民和苗仁寿也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皆是有些犹豫道。
常博看着时谦良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双眼,心里一紧,旋即也叹了一口气,跟时谦良正色道:“你确定你要在这听吗?即便是一会儿我说的话会很可怕?你想清楚了再说。”
常博此时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愤怒,看着时谦良瘦弱的身子还有一些痛惜,这个孩子才这么小,要是真的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受打击,可是,若是不告诉他,他也一定不会就这么罢休的吧......
“嘭--”
屋内响起来一道沉闷的声音,竟是时谦良对着常博下跪道:“常哥,求你让我留下来吧,我真的已经想清楚了,我想知道我爸爸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