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灵看着秦风,展颜一笑。
秦风同样笑了,伸手在小灵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我是傻子,你不也一样,既然你不反对我是你哥,那做哥哥的保护和支持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小灵笑的更浓。
“要我做什么?”秦风问道。
小灵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道:“还记得当年在寂灭时,你问我能否让你师尊他们归来的事吗?”
闻言,秦风神色一颤。
他当然记得。
当时的小灵没有直接给他希望,却也没让他绝望,难道真的可以吗?
还有楚允儿。
此刻的楚允儿,还在宙神宫里,如今的他,完全可以逆转血神的道,让楚允儿醒来不是难事。
但他没有这么做。
一来,师尊他们都已湮灭,他怕楚允儿醒来后,也会陷入悲痛中,二来,如今的他也不安全,他不想楚允儿刚刚醒来就迎面危机。
他在等,等一切尘埃落定,彻底安全后,再让楚允儿醒来,然后执手天涯,逍遥一生。
“永恒境,不仅自身可以永恒不灭,还能真正的逆转阴阳,逆改生死,若我成长到永恒境,或许能够从那虚无的时空中,将他们带回。”在秦风波澜的目光下,小灵幽幽道。
轰!
闻言,秦风忍不住身躯剧颤。
这是第一次,听到小灵肯定的答案。
“但正如我刚才所言,这个世界有好就有坏,有生就有死,同样,永恒不灭对应的,就是永恒湮灭。”忽然,小灵凝声道。
“什么意思?”秦风问道。
“简单来说,就好比一个馒头,只能让一个人活下去,但现在却有十个人需要这个馒头活命,若是有人吃了,其余九人就得死,明白吗?”小灵道。
秦风皱眉,似懂非懂。
“你再把馒头想象成整个已知宇宙。”小灵再道。
秦风闻言,双瞳骤缩。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窥探永恒境,这已知宇宙就会湮灭。”秦风骇然道。
一个人活,九个人死!
永恒不灭,对应着永恒湮灭!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能量是有限的,一切也都是平衡的,永恒境是如此,逆转阴阳同样如此,有人生,就会有人死。”
小灵没有否认,幽幽道:“当年的我,其实已经窥探到永恒境,但我不喜欢杀戮和毁灭,所以没有踏出那一步。”
“然而,就因为我的迟疑,神域的灵死了,灵王宇宙和星河宇宙都遭遇劫难,我的仁慈,换来的却是我在意的人遇难,你说,我还该仁慈吗?”
小灵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沉默了。
难怪刚才他感觉小灵变了,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冷漠,原来窥探永恒境的代价,竟如此惨烈。
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为了那所谓的永恒不灭,就要湮灭已知宇宙,真的对吗?
或许神域那些人该死,但其他宇宙呢?
其他万物万灵呢?
“神域的能量,都不足以成长到永恒境吗?”沉默片刻,秦风看着小灵问道。
“我不知道。”
小灵摇头道:“我看到的永恒境,是永恒和毁灭并存,我不知道永恒境究竟需要多少能量。”
秦风再度沉默。
如果神域的能量就足以支撑窥探永恒境,相信无论是他还是小灵,都不会有半点犹豫和仁慈。
忽然,秦风笑了。
眼下的他们,是该考虑这些的时候吗?
那谁又来考虑他们的处境。
正如小灵刚才所说,她不喜欢杀戮毁灭,但就要因此让自己走向毁灭吗,谁又来考虑他们?
自己的安危都无法保障,还谈什么其他。
“我支持你。”
这般想着,秦风看着小灵,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