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可以很好的让人的神经放松下来,对于男人来说,一根烟的作用有时候要远远超过其他的任何东西。
梁杞涉接了,低声道了声“谢了”,但他也仅限于接了而已,并没有打算离开去吸烟室的念头。
唐易生轻轻吐了口气,把手里的烟重新塞回烟盒。主角不抽,他抽不抽得其实无所谓。
“你别太着急,何子晨已经进去盯着了,请的是最好的妇产科主刀医生。”唐易生把双手解开,自然垂下插兜,劝道:“你放宽心。”
梁杞涉闻言,并不说话,双手指尖揉捻着那支香烟,沉重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纾解。
“你这般焦急也没有什么意思,说到底你再急,也一点不能进去替她受了多少。”唐易生站直身子,垂眸看向梁杞涉的头顶,“如若是你能替她,你会去吗?”
这下,梁杞涉才总算有了些动静。他深吸口气,反问道:“这不是在以前,寒烟她属意于谁,便让谁去替她罢了。一是实在轮不到我,二是我实在也没这个必要。”
唐易生听了他这话倒是笑了下,“没想到啊梁董,这不太像你。”
“不像吗?”梁杞涉双目幽幽盯着面前的地板,嘴角动了动,“看来孟寒烟确实嫁过来太久了,连你也忘了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唐易生微微一愣,随即目光在睫毛的遮掩下微微闪了闪。
的确,在孟寒烟嫁进梁家之前,他梁杞涉何曾有那般好脾气过,虽说不至于随时掀桌,但也绝对不是那类有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他记得小时候跟梁杞涉一起打网球,跟他们一起的一个小子三番两次看他们不爽,故意把球打到他们这边的场地,扰乱他们的节奏。
不过后来那个小子就再也不敢这么干了,因为梁杞涉把人按在墙边,不停地把机器里吐出的网球打在那小子身上,一下塞一下结实,给那孩子打得抱头蹲在那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青紫也不敢抱怨一句。
最后虽然被梁父给捶了一顿,又给人家家长和孩子赔了礼道了歉,但是当时梁杞涉说的一句话让唐易生印象深刻,他说:“我虽然给你赔礼道歉,但这是我应该的。就像是你故意打扰我们,所以我教训了你一顿,也是应该的。”
对,任何事情,都讲究个应该的问题。
只是后来孟寒烟的出现让他短暂丢弃了这一点,不论应该还是不应该,都理所应当的去付出了。
很多人把这种畸形的迁就叫做爱情,其实不是,这只是内心极度不完善之人通过对生活和他人的凌虐来达到自身的满足罢了,这种满足也同样不是正常的,而是扭曲的、病态的、畸形的。
“不论她和孩子结局如何,都是造化。”梁杞涉把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燃,只是就着这个姿势吸了一口干燥烟草的味道,问:“顾清呢?那边有消息吗?”
唐易生挑眉,掏出手机来,“我给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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