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是在下午,白枳念上午的时候开车出来找了躺客户,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属于回店里继续工作太晚,而回家吃饭又太早的尴尬时间。
这条路上靠近南阻江的地方有湿地公园,她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甩着车钥匙走进去,打算利用这个把小时的时间逛个公园散散步。
大自然总是治愈心情的良药,蓝天和白鹭,还有湿漉漉的芦苇随风飘荡。时间已经濒临深秋,天气很凉爽,天空懒懒飘着几朵闲云。
她在里面闲闲的逛着,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张泽荣。
彼时他正抱着个相机摄影,镜头随着飞起的飞鸟滑过河岸,屏幕角落冷不丁滑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张泽荣觉得有些眼熟,却因为距离太远而看不真切、
他便调试了下镜头,举着相机再去看。
这下清楚了,正午灿烂的阳也没能模糊了她清丽的脸庞。张泽荣顿时心中狂喜,未能拍到想要图片的失落也随之一扫而尽。
他十分开心,却又不敢直接朝对岸喊,生怕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稳重。
在白枳念前进的路上,有一座小桥,这条河是南阻江的支流,并不宽,张泽荣从芦苇荡后面走过去,在拱桥的这头忐忑的站立。
白枳念起先并没有看到张泽荣,从拱桥上走下来之后,才忽然发现张泽荣正端着相机在路边。
“白小姐。”张泽荣主动和他打招呼,抿着嘴巴抑制住内心疯狂的跳动。
她回答的也十分客气,“张先生。”
客气,但也生疏。
张泽荣低低头,对这个称谓感到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让这样的情绪停留多久,浅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可不就是缘分。
白枳念笑下,“我也是临时起意来这里逛逛,散散心。”
“啊?那你,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算不上。”她往芦苇荡的阴影里躲了躲,“工作上的事罢了。”
张泽荣点点头,还没正式步入社会的他感到自己在她面前有些挫败。
白枳念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脖子上挂着相机,“你是来摄影的?”
“嗯,对。我大学专业学的摄影。”
白枳念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男孩子为什么会那么羞涩,不禁又问道,“大几了?”
“大,大一。”像是被戳中了弱势的领域,他努力粉饰着自己的能力,“我在,我在常熹大学读的,那是全国最好的学校了。”
听了他这话,她倒是一笑,觉得这个比她小的男生非常有趣,单纯而羞涩,有几分并不令人讨厌的痴憨。
张泽荣被看的很不舒服,忍不住也上下打量了一圈自己,“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哪里不对劲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忽然想到,你跟我一个大学同学长得有点像。”
“啊?”
“但是我们早就不联系了,他大二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离开了学校,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张泽荣跟在白枳念身边往前走着,出于私心,他想多了解她一点,“那,你是在哪个大学啊?为什么不再上了呢?没有考研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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