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惠听着那尖叫声,眉头深深地皱了皱,快步走了进去。
红姝一把将房门推开,屋里凌乱不堪的场景一下子就冲进了曲嘉惠的眼中。
“滚!谁让你们进来的!”萧璟月尖锐的嗓音愤愤的吼了句,手中正欲砸地上的茶盏随手扔向了门口处。
“娘娘!”红姝吓了一跳,直接冲在了曲嘉惠的面前,用身体挡下了那茶盏。
“放肆!身为公主,你这般作为成何体统!”曲嘉惠眸光冷漠的看向正在撒泼的萧璟月。
“母后!”萧璟月嘟起小嘴,根本就不怕曲嘉惠的怒气,反倒委屈的一把扑进了她的怀里。
“母后,儿臣痛痛,儿臣身上心里都难受~”萧璟月委屈的看着曲嘉惠,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她们这些贱婢,还拦着儿臣,不让儿臣去找您。”
“母后,您为什么要给那小贱人办生辰宴!凭什么她可以得到父皇的宠爱,将她接入乾祥宫!”
萧璟月脸上的委屈在提到萧豆豆的时候完全变了,变得狰狞可怖,完全就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
曲嘉惠眉头微皱,心里对萧璟月的不满,被她脸上的委屈给冲淡了一些。
“你们都出去。”曲嘉惠挥了下手,屋里所有的宫人全部福身退了出去,顺便还将房门带上了。
曲嘉惠看着满地狼藉,声音冷了几分,道:“小七,母后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母后,儿臣心里不舒服,她们又不让奴婢去找您,儿臣才会小小的发泄一下。”萧璟月委屈的道:“母后~”
“行了!往后不准了!”曲嘉惠道:“你是大兴国的公主,你的一言一行都被大家关注着,切莫使小性子。”
“母后,您一直告诉儿臣,儿臣才是这大兴国唯一的公主,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父皇还要打儿臣!”萧璟月委屈又不甘的哭着,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本宫的小七自然是这大兴国唯一的公主!那小贱人怎配!”曲嘉惠眸光一冷,道:“这件事本宫会处理,你乖乖的待在璟月阁便可。”
“还有,往后做事切不可冲动,被那小贱人三言两语一激,就敢往你父皇身上挥鞭子,若非你是他最疼爱的孩子,此刻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曲嘉惠道:“记住了吗?”
萧璟月浑身抖了一下,想起萧焕珩当时看她的眼神,冰冷嗜血。
“嗯,儿臣记住了,儿臣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萧璟月道:“母后,您为什么要给那小贱人办生辰宴?”
“给她办生辰宴,自然是有本宫的打算,只可惜……”曲嘉惠淡淡的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父皇让你禁足三月,你乖乖的待着,母后自会帮你早点出来。”
“嗯,儿臣知道了。”萧璟月掩下眸子里一丝不甘,她一定不会放过那贱丫头的!
曲嘉惠看着萧璟月的样子,自己养的孩子她再了解不过了。
只是,这件事若是她不听,那等着她的将会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