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豆豆往里走着,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小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皇祖母,你在吗?”
“在呢!在这儿。”太后从一旁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笑,道:“豆豆怎么来了呢?可是那些戏你不喜欢?不过来了也好,可以给你皇祖父磕个头,他肯定也喜欢豆豆。”
萧豆豆眨巴着眼睛,四处看了看,轻声道:“皇祖父在哪儿呀?豆豆待会还要换衣裳,会羞羞脸的呢!”
太后被萧豆豆的话给说得愣了一下,看了眼她的裙摆,上头湿了一大块。
“这怎么弄的?阿春,你去给豆豆挑套合身的衣服拿过来。”太后眉头微皱,轻声吩咐了句。
“皇祖母不用啦~却彤姨姨已经去帮豆豆拿了呢!”萧豆豆道:“她很快就会回来了哒!”
“她?”太后浅浅一笑,道:“都这么多年了,放衣服的位置都变了,阿春,你去吧。”
“是,太后。”阿春看着一老一小两个人,虽然有点不放心,但想到那衣裳就在隔壁的殿中,这门口也有人守着,也就福身出去了。
门外,阿春看着门口面生的侍卫,道:“原来的侍卫呢?”
那侍卫在看到阿春的时候也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稳下心来,道:“换班时间到了,那两个兄弟去休息了。”
阿春狐疑的皱了皱眉,道:“好生守着,可别出了什么乱子,惊了太后的凤驾。”
“是,嬷嬷。”侍卫应了一声,心里暗骂了一声,便想遁走了,只是偏偏还得等一下自己的伙伴。
屋里,太后正拉着萧豆豆的小手手。
“豆豆,你随哀家来,哀家带你去见皇祖父,你脚痛,我们走慢点。”太后也想抱着小家伙,只是……唉!
不过一会儿,便到了里屋,房子的正中间有一幅大大的画像,画中的人与萧焕珩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萧豆豆心里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看到的画面?可是刚刚门口没有两只小鸟啊!
“皇祖母,您进来的时候有看到这里的小鸟吗?”萧豆豆被吓得都忘了太后让她进来是磕头的了,颤颤的问了句。
“你也知道那两只小雀儿啊!今儿外面会放烟火,哀家担心它们受惊,就让人将它们挪进了屋里。”太后笑笑的说着话。
“呜呜~豆豆不要待在这里,豆豆要出去。”萧豆豆憋着嘴,拉着太后就往外走,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豆豆这是怎么了?是你皇祖父长得太凶,吓着你了吗?”太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小家伙,瞥了眼先皇的画像,眉头微微一皱。
萧豆豆拉的很急也很用力,只是力量悬殊太大,愣是没有拉动太后分毫。
萧豆豆见拉不动太后,小脑袋快速转了转,看了眼皇祖父那比萧焕珩慈祥一些的面容,违心的道:“嗯嗯,皇祖父凶凶,说这里有危险,让豆豆快些带皇祖母离开。”
“什么?他跟你说的?”太后惊的整个人呆在了原地,这,这是真的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