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瑞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还不知道呢!
“太后,那奴才可以先去看看吗?也好决定什么时候去接九公主。”同瑞轻声道:“只是皇上那边……”
“皇帝那边你怕什么!这不是还有哀家在!”太后傲气的说了句。
“母后这是想把同瑞调来寿康宫当差了吗?”萧焕珩的声音自门外冷冷的传了进来,让殿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皇帝你走路都没个声的吗?”太后气势弱了几分,道:“外头的人也真是的,你都来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全部罚俸半月。”
殿外的宫人憋屈的垂下了头,是皇上不让他们出声的啊!
“奴才给皇上请安。”同瑞给萧焕珩行了一礼,却被后者冷冷的看了一眼。
“还不滚过来侍候着。”萧焕珩淡淡的道:“摆驾回宫。”
“慢着!哀家就用一会儿同瑞也不行吗?”太后眉头一皱,不满的盯着萧焕珩。
“不行!母后宫中的人又不是死绝了,就算是死绝了,儿子也可以重新安排一批过来。”萧焕珩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让满殿本就跪着的人纷纷伏地颤抖着,这话太吓人了。
太后幽怨的看向萧焕珩,她宫里自然有人,只是让同瑞去冷宫请人,这才会让人觉得是皇上的意思啊!
“我儿长大了,哀家就是想跟你借个人都不行了!”太后瞬间换了副面孔,直接委屈巴巴的抹了眼泪,道:“儿大不由娘啊!”
萧焕珩看了眼太后那假哭的模样,冷冷的道:“母后想让同瑞去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去看看戏台子搭好了没,宴席备下了没,然后再去趟冷宫把小娃娃接出来吃顿饭罢了。”太后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萧焕珩的反应。
“朕说过,他们终身不得离开冷宫。”萧焕珩道:“母后这是想让朕失信于天下人?”
“瞧你,哪有那么严重?当年不过是口谕,哪里天下人皆知了?再说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对吧?”太后说话的时候扫了眼殿内的人,没一个人回答。
太后扯了扯嘴角,干咳两声,道:“瞧他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没人记得啦!再说了,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只要天降异象,就把他们接出来吗?”
“那是母后你自己说的,儿子可从来没有这意思。”萧焕珩冷冷的道。
“咱们母子俩需要分那么清楚吗?再说了,哀家可是听说了,你都把那小家伙带进乾祥殿了,怎么,还来不得哀家的寿康宫了?”太后瘪着嘴,一脸酸味的看着萧焕珩。
“你要是不同意,哀家今儿就一直跟着你。”太后看萧焕珩还是无动于衷,索性站了起来,道:“你吃饭如厕睡觉哀家都盯着。”
同瑞仿佛看到了当年太后力保关秀婉的情景,也是如此。
盛怒之下的萧焕珩差点把自己老娘也一块儿扔去了冷宫,好在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
没想到今日太后竟然故技重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