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安与绿珠两人没有下山,决定留在赤霞居一晚,白天的时候是阴天,晚上却有了明朗的气象。
常青坐在屋子里,手里拿着根竹笋,他的对面正是那个徐太安徐公子的侍女绿珠,剥着竹笋,常青坐着是真的不自在,好像自己的椅子上布满了刺,自己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有些害怕对面这个女子。
虽然对面这个徐公子的侍女年纪轻轻的,但她的拳意很高的。
原本他在徐公子这边是没有忌讳的,小时候还与大公子,二公子,和小姐等胡闹过,就连上次上山他也与他们说过话,但是这一次他不敢了。
刚才他是先坐在这里的,而后绿珠便坐了过来,他自己又找不到什么缘由离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如坐针毡,想找些话说,掩饰自己的不安,但他又害怕说错话。
“坐着不舒服,就干其他活去吧,厨房里还有一些豆角,把豆角剥了就行。”绿珠说道。
得到绿珠的允许,常青如被大赦一般,三下两下便将手中的竹笋剥了干净,赶紧到厨房里拿豆角去,自己到一个角落里剥完再回去。
见他如此,绿珠忍不住笑了,不过又有一些伤心,公子待赤霞居每一个人都很诚心,像是家里边的人一样,只是这次再过来之后,就都变了,以前在这边说话都不顾忌的常青都不怎么说话了。而且同在一个屋子里边都很紧张。
这些都在一点点地改变着,而且公子好像并不怎么意外,所以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可她知道公子一点点地伤心了,以前常青若是见到公子来了,便在原地等着,然后拉着他的衣袖一起回赤霞居,但今天在赤霞居门前的时候,兰博跑回了屋子,她悄悄地看见了公子眼里的失落。
屋内绿珠剥着竹笋,屋外梅鹿坐在院子里,厨房里的叮叮当当,屋子里的剥竹笋的声音,还有常青去剥豆角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有事做,就她没有。
忽然间梅鹿手脚开始抽搐起来,她立马倚靠在柱子上,整个人蜷缩起来,窍血内的剑气开始翻腾,又开始折磨人了,幽暗里她的双眼通红,大大地睁着,脸色苍白,而且有些扭曲。
她忍着不发出任何痛苦的动静,好像只要自己发出呻吟声便算是自己输了一般,梅鹿心里边不断地念叨着一个名字,一个她记恨的名字,好像每念叨一次,自己便多了一份抵抗这痛苦的力量。
这情状还算是好的,之前体内的剑气搅动的时候她直接受不了,满地打滚,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涌。
梅鹿蜷缩着,静静地等待着这顿煎熬地过去,虽然承受过很多次,但是仍然艰辛,汗珠一滴一滴地出现,好像打湿了衣衫,汗水湿润了眼睛,涩得让人想哭。
熬过了一场磨难,蜷缩的身体好像有些僵硬了,又过了一会儿,蜷缩的身体才逐渐伸展开来,梅鹿慢慢地坐了起来,常青站在她的身旁,半点没有意外。
常青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水递到了她身前,这么长时间以来,只要梅鹿被体内的剑气折磨,常青便会捧着一杯热水在她身前等着她慢慢地恢复过来,然后递给她。
梅鹿看着递到了眼前的热水,没有接。见水杯仍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梅鹿气不打一处来。
“滾。”梅鹿很不客气,手直接拍飞了常青手中的水杯,撒了一地,杯子碎了。
常青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捡起了杯子碎片,这是梅鹿第一次拍飞他手中的热水。
常青进屋遇到绿珠,常青没有躲避,只是有些失落,于是捧着手中的碎瓷片回屋里去了。
厨房里,徐太安与兰博在做菜,已经做了不少的菜,还有两道才没有收官,兰博坐在一旁看徐太安,他已经做了几个好菜,剩下的便是徐公子的手笔了。
厨台上放着焯过水的竹笋,以及改过花刀油炸过得鱼,徐太安将炉中的火烧旺,于是一勺油放入锅里,油烫了,于是香葱等各种佐料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