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海已经准备好了药浴,坐在浴桶的徐太安已经尽褪衣衫,只有一些凉薄衣衫遮挡住敏感部位,可见徐太安上身即将愈合的伤口已经绽开,沈杏海将一大桶温热药浴往大桶里一倒,徐太安于迷迷糊糊中呻吟了一下,也从半昏迷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酸痛,特别是下半身,由于药效的作用,那些药力就如小虫,无孔不入,钻进每一个孔洞,针扎般的痛,徐太安支支吾吾地才颤抖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谋杀啊!”
“是啊,这不是乘着你病危多占些便宜么,再说了就你这伤痕累累的惨状有我没我这报复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这可是费了多少银子的药材啊,这些银子大概都能堆起一座山那么大了,换是我,被这么大一座山压死了我也愿意。”见徐太安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他打断了。
“别像个娘们唧唧歪歪的,现在更像是个结巴,我还得帮你在提几桶药浴呢!”说完下楼去,只剩下徐太安忍受这般比万蚁啃食更痛苦的煎熬。
崖山阁之外,水无忧听着里边的动静,忍不住有些揪心,都是被拳拳到肉以及撞在崖山阁四壁的声音,作为大弟子,水无忧别的不行,自言书读得不错,道理也讲得不错,就连师尊他也敢讲道理,只是遇到师尊这般懒得讲道理的人,他也无计可施,先前在他自信能够将师尊说服,可还没往深的一层讲,直接被喂了几两剑气,那几两剑气看起来并不可怕,但着实很厉害,此时那几两剑气正在他体内的窍穴/里横冲直撞,不过被他压下去了一些势头,崖山阁内的动静没有停歇的势头,他先离开,在压压体内剑气的势头,毕竟到最后还得他来收官这个烂摊子。
崖山阁内,所有的书架都被林木引袖子挥动,腾出了一块大地方,宽敞着呢,容人出拳绰绰有余了,出拳和出剑的分别是绿珠以及魏清清,之前将徐太安抬进木桶,并亲自为他脱尽衣衫之后,瞧见了其惊心动魄的伤口裂开,以及瞧见每一寸肌肤散发出淡淡的剑气时,绿珠直接走出了楼阁,带着一种莫名的气愤往这边赶来,气势冲冲,足见她怒火之盛,魏清清见她这般,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也赶了过来。
到崖山阁门前,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若这房门不是山上木料制成,恐怕门板就被踢飞了,要知道这一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就连沧澜山宗门弟子也不一定做到,武夫四境气息在她完全释放之后,如波涛滚滚,直面那林木引。
“我要问拳!”
一个怒气中一心问拳,一个懒得说话,直接动手,而林木引收敛全部剑气,以武夫的方式直接接受对方问拳,而且他每出一拳便撂下一句狠话,这些狠话放在普通人的耳里是恶毒,放在山上人身上就是诛心。
绿珠根本没有任何花哨,直接以横冲直撞的方式出拳,犹如蛮牛,直接粗暴,气势如虹,平时显得白皙娇柔的拳头爆发出能量,直击面门,然而林木引伸手捏住那狂暴的拳头,简直是以暴制暴,在那狂暴的拳头之下,林木引的手臂更像是定海神针,纹丝不动,毫无影响,还不待绿珠反应过来,顺手拖拽,将绿珠整个人砸在地面,整座崖山阁是真的仙家府邸,又是一脚踹在其小腹,弓着腰撞在墙上,那木墙似有弹性,微微凹陷之后将人弹入屋内之后又恢复了原状。
“一个臭娘们,还学个老爷们打架,这架势不够啊!”当林木引这位沧澜山弟子敬重有畏惧的师叔伯开口诛人心的时候,比那山下整日针锋相对,开口骂街的妇人们还要略胜一筹,而且在沧澜山里,所有弟子一直都觉得林师叔伯是那种站在山巅的高人,那种高人有着仙人般的风度,就算是诛心也会如文圣老夫子那般之乎者也地斟酌词句,以达到雅字意境,然而事实只能和那些弟子们的想入非非相违背,只有经历过林师叔伯摧残的弟子们才知道心目中仰慕的那位林师叔伯和眼前的就是两个人。
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