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哑孩子了,他是去找薛家族谱的,可是那孩子表情呆滞得很,是个痴儿,说过的话,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他问了很久族谱的消息,那个哑孩子才在地上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个“不”字,郑文轩知道不会有了,离去时给了他五个铜板,他被人拽住了,回头时,那个哑孩子的眸子里闪烁了一丝清明,之后又浑浊,五个铜板放回他的手心,直愣愣地轻轻摇头,不知为何,郑文轩将五个铜板收了回来,也许对于一个本是不幸的孩子来说,嗟来之食更是一种侮辱吧。
真相已经被有心人掩饰,剩下一途便只能靠他自己了,寻求事实有许多途径,其中最数玄妙的便是阴阳家和道家的推衍之术,而他真好懂一些阴阳推衍,这是无奈中的办法了,在某个风雨交加夜晚,在自家楼阁最高处,种下阴阳鱼图,再以八卦辅之,《阴阳:禁》中有记载,术下者,推衍最宜高位,配之风雷电雨,窥天机可防噬。然而那晚黑云压城城欲摧,一段雷电落下,高楼摇摇欲坠,有一人脚点楼最高处,一手握住雷电,再一甩,沧澜江上一声霹雳,沧澜江浪潮滚滚,提坝水溢,堤坝决者八处有余。一手甩风雷之后,身形已在楼内,父亲两指并拢,点在其眉心,再一手横行,生生打断了推衍,反噬也随之转移。
当晚,身为家住的父亲,直接连跌两境,从人人羡慕的上五境跌入中五境,临去时给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过后打断了他再次探寻天机的念头,也因为一手甩风雷,惹下了祸端,沧澜江水神府以及江边水淹者二三里,全部由郑家全部负责,也因此他落下了一块心病,而他也压过众反对之声,毅然接下整个郑家生意。
所以整个郑家在太平城,他在郑家或是在太平城都显得有些里外不是人,如今的五大家族中,虽然其余四家在墨染商会中多少都有一些财产。,但像郑家这般将大量宝押在墨染商会的,好像就此一家,因此与墨染商会更像是共福共难,抽身不得的,这都是他在接手郑家之后,所做出的决定,而这几年来,他郑家财势也日益增长,但是风险也越来越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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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功还是过,或是蒸蒸日上,或是在某一天真的就是下一个薛家。作为商会的说得上话的人之一,当初墨染商会出资参与朝廷重器,投出表决权时候,大多反对人之外,少数赞同的人中,就有他一份,那时候他确实没忍住这个机会。
魏国自从建立以来已有百年之久,当初那个孱弱,还要依靠北上联姻,西歃血为盟称兄弟才能换得一片安宁的魏国已经远去,这还得归功一人,便是侯姓国师了,魏国初定,就息了兵事,联谊为要保安定,同时也兼用道家的无为而治,使得国内一律采取休养生息,对于商家也极力扶持,官道途中也都为商贾设立驿站,供以囤货仓库等,民事得以保障,同时于兵士上采取法家之治,逐渐实现强兵,更是在国师的手段下,江湖上众多豪族,势力,都逐渐与国事牵连,这是要将整个魏国上下牢牢固锁,铸就一道铜墙铁壁,如今已有席卷天下之势,囊括四海之意,加之重器已成,所欠东风已成。
然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言,太平城粮仓是有魏国三大粮仓之说,是整个魏国粮草来源之一,如今粮仓已焚毁,那么太平城大军粮草如何解决,便是一大难题了,国主震怒,有人是要遭殃的,朝廷旨意一下,无论如何,杀鸡取卵之举,不能做也得做了,只是不知今晚有谁去触那个眉头了。
一抹清晖撒人间,多少罹难动本源,转过眼,正主已经来了,正是声名日上的商会会长叶月朦,和她一道行来的正是太平侯冯齐云,而冯齐云身边跟着一盈盈女子,一身淡蓝,扶风若柳。今夕不同往日,冯齐云是带了兵甲的,如一条染血长带,透着一股肃穆,带队的是个魁梧汉子,甲胄在身,下马有道,甲胄相互摩擦,碰出冰冷的阴寒声。
“会长,一切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