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刁光斗所说,这一封文书乃是调离刁光斗的文书,刁光斗依旧是七品县官,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宋慈从公堂回到客栈,他有些失魂落魄,坐在房中,一言不发的盯着门外的日光。
这天气似乎一直不好,阴云始终笼罩在天上,半点阳光都看不见。
电视前的观众也直接被这一幕搞得有的抑郁。
明明,刁光斗就是有罪的,但是他却凭借着官官相护,成功调离,他身上的官服没有被宋慈扯下来,这冤案凶手虽然绳之以法,但是这真正的罪魁祸首,这真正的残害百姓的人,却依然逍遥法外,丝毫没有受到惩罚!
“我抑郁了,太黑暗了吧。”
“这,这就这,我....”
“我,接受不了,说实话,我真的接受不了。”
“他努力了那么久,为那么多人洗冤,结果,结果根本任何用,这个官场也不比吴淼水那时候好多少。”
“这真的让人抑郁了。”
观众心中郁结难解,他们以为这还是一个找到幕后凶手的事情,以为这会是和往常一样的结局,但是刁光斗的那一纸调令文书,直接用现实在众人面前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观众抑郁了,宋慈也抑郁了,他坐在凳子
上,看着眼前的阴云,心中百感交集。
他从入仕开始便将澄清天下冤狱,肃清朝堂风气为己任,他想要看到一个从前的宋朝,想要看到那王安石的时代,但是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脸,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这个朝堂就像是一个酱缸,他捞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洗干净。
他一个人根本对抗不了这些贪官污吏,刁光斗是一个,而且不止是一个,这世间有无数的刁光斗,无数的吴淼水,官官相护,这种浑浊的风气,他什么都做不了!
宋慈看着外面的阴云,林毅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宋慈身边,也看向天空,说道:“先生是在为刁光斗而烦恼?”
宋慈捶着腿,他之前一直都不怎么服老,即使五十多岁,依旧像是一个年轻人一样,想要做一番功业,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肃清朝堂。
“唉”宋慈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带着一点无力。
电视前的观众看着这样有些颓丧的宋慈,心中也揪着不好受。
对于宋慈来说是很久以前,但是对于观众来说却是不就,这个人还说要走这条路,要让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冤狱,要肃清朝堂,但是现在他被这沉痛的现实打击的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知道
该怎么说出来。
“唉,他的苦恼,谁知道呢?”
“是啊,他的苦恼谁知道呢?”
“就算是我们也无法完全了解他。”
观众说着,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
画面之中,林毅看着阴云,继续说道:“先生觉得刁光斗说的对吗?这天底下是真的没有一个好官吗?”
宋慈转过头看着林毅,他不知道林毅是怎么知道刁光斗说的话的,林毅有时候总会有一些神异的事情,不得不让他相信林毅或许真的是来自后世。
宋慈又转头看向阴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世间果真一个好官都没有?不,就算这天底下尽是官官相护,宋某也绝不会同流合污,就算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宋某至少还是。”
宋慈接着说道,他现在心中百感交集,最开始吴淼水说的话只是在刺激他,让他坚持自己的心愿,但是经过很多事情,他听过他岳父对他的劝告,听过妻子对他的诉说,无数的人都让他圆滑,圆滑,让他去适应这个现实。
他不愿意,于是现实开始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宋某,宋某。”宋慈说了半天,一句完整话都没有说出来,宋慈是一个极为内敛的人,很多心事感受,他都喜
欢藏起来,不喜欢堂而皇之的告诉别人。
现在也一样,即使面对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