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走到林毅对面坐下,呼出一口寒气。
“林兄不知啊,非是我不愿意举荐,只是朝中势力错节盘根,边防将领和朝中大臣又多有勾连,我若是随意举荐,就算上令,也难免令举荐人受难啊。”
张居正捋着自己的胡须,看着窗外的雪。
这二十年,他看了多少的类似事件呢?看了多少官员被人构陷在宫外被杖刑呢?数不清了,实在是数不清了。
要是轻易有动作,他也要受到廷杖,不仅如此,还会连累举荐人。
张居正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些廷杖,被构陷的人,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怜惜,不禁感慨道:“我大明的官员,有傲骨啊,但是这污泥之中,有怎么能忍受这傲骨呢。”
饶是张居正,也怜惜那些被构陷的人,观众听见这话,尤其是那些了解明史的人听到这话,也都不免唏嘘感叹。
“大明被构陷害死下狱的官员就是很多的,但是实际上历朝历代都有。”
“大明的党争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复杂和严峻的了,肯定会牵连很多人,这几乎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张居正说的确实没错,他要是随意举荐,当
真是要害别人的,所以才会在万历他当上首辅的时候,进行他的革新举措。只有站得高,才有进行改革的相应权力。”
“四五十岁的人还有革新的勇气,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画面之中。
张居正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伸手锤着腿接着说道:“其实,我何尝又不想要早一点进行革新呢?但是,林兄。”
张居正指着自己的头发,尽管他将那些白发都梳到里面,但是还是能看见那两鬓的白发。
张居正笑了笑,道:“林兄,我已经四十三了,已经老了,夫子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我如今已经是不惑之年了,谁知道还有多少个十年等着我呢?要是时间不够,或许,我心中这新法也无法推行。”
“时不我待,时不待我啊,如今的局势,我只能再将这些新法压在心里,再压上十几二十年,等到时机合适再去做。”
张居正颇有些无奈,他已经四十三了,但是还没有到首辅,只要没有站到相应的位置,他便只能一生将这些方法压在心里。
观众看着张居正,也感慨不已。
局势不允许张居正变法,但是他的年纪已经大了,
他自己也被这些夹在中间,丝毫动弹不得。
“唉,他心中也有很多的苦衷啊,这些方法好,但是触动的利益太大了。”
“是啊,若非如此,或许张居正就直接做了。”
“他不是懦弱,不是只会打嘴炮啊。”
一些尚且对张居正光说不做的人看到这里全部都安静下来,他们知道了,张居正心中已经有了新法的形状,但是却不愿意实施的原因。
时势,这便是最主要的原因。
画面中,张居正说了这些,似乎显得他更加的苍老,他伸手到火盆前,稍微温暖了他的手。
“边疆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既然是以经济为重,还是需要从国家经济入手。”
张居正说着,这些东西在他心里藏了太久了,他需要找一个人说出来。
“如今大明豪强兼并,百姓流离失所,但是这些佃农又需要上缴赋税,而多收的富豪却不为土地赋税而担忧,所以一定要丈量我全国土地,进行再一次的确定,并对地方豪强进行征收。”
“在来还要根治我大明如今的风气,豪强奢华,朝廷冗官冗费,当年宋朝就是因为这些才导致国家武力不足,又内耗
巨大,一定要从这些做起,再加之在全国兴修水利。”
“我大明财赋多在江南,南北运输,以漕运为主,漕运既重,然水利不及,如此有害国家民生,应该多发当地百姓,兴修水利。”
“南北之地,黄河之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