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南下。想来也是谣传。
排名第三的就更厉害了。这姑娘名叫兰雨,人称“棋仙子”,听说是受过棋圣何仲浦的指点。使一手天元倚势法,同时对战十三位棋手都不落下风。
而这忘春楼里有一半的客人,都是冲着这位兰雨姑娘来的。
陆子由眼前一亮道,“临安城里竟有这等高手。改日我也要与她对弈一番。”
吴梦窗继续说道,“而这忘春楼的第四名头牌,就是这位司梦姑娘。据说这位司梦姑娘是官宦人家之后,自小学过些诗词书画。半年前来到这忘春楼卖艺,没多久就凭借出水芙蓉的气质和令人击节叹赞的琴艺,跻身四大头牌末位。”
“下个月就是重阳诗会,彼时临安城里所有的秦楼楚馆都会派出各自的艺人参加。而忘春楼内定的人选就是这位司梦姑娘。”
陆子由想了想,微微点头道,“重阳诗会向来凭诗作论高低,这四人之中,确实还是司梦姑娘最为合适。”
“正是如此!往年重阳诗会忘春楼都是坐冷板凳的。但今年不同了!捧红了一个会诗词的司梦姑娘,自然是要去诗会上博上一把。”吴梦窗说。
“我记得去年的魁首是西月画舫的冷姑娘吧!当时她是找了蜀中才子廖文卓,写了一首《西江月·人生一场大梦》。
人生一场大梦,醉里几度春秋。
如今细细念来亦有当日之味。”陆子由拿着酒杯手舞足蹈了一番,随后闭上眼轻轻抿了一口酒。表情享受,似有无穷味道。
“廖兄之才确实令人艳羡。不过子由之才也不输他啊!去年那首《鹧鸪天·谁教吟风轻抚月》差点就把廖文卓比下去了!
谁教吟风轻抚月。韶光不负转流年!
要不是因为这词咏的是月,与重阳诗会的意景大相径庭。这魁首是不是她西月画舫还不好说呢!”
陆子由白了他一眼道,“提起这事我就来气!你这登徒子,偷偷盗走我新写的词不说,还敢拿我的名声给人家平乐坊打包票。结果连个三甲都没进,让人家颜面扫地。”
“这事最后我不是亲自登门道过歉了嘛!人家也不追究了,你怎么还提啊!”旧事重提,吴梦窗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陆子由摇摇头,指着他面前的杯子说道,“你呀!做的荒唐事还少么?就该多提几嘴,让你长长记性。自罚一杯”
“好好好,我自罚一杯!”吴梦窗一边拿起酒壶给你自己斟酒,一边点点头回应陆子由的要求。
一杯饮尽,吴梦窗继续说道,“不过子由,你写的诗词确实好!若是你肯参加重阳诗会,定能一举夺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老爹老娘就像两头猛虎。今日陪你来这忘春楼,我也是拼了半条性命。这要是让他二老知道了我出来喝花酒,估计要被关上个小半年。更别提给艺妓写词作曲了。”陆子由无奈道。
“说来也是,这伯父伯母确实严厉了些。不过因此才能培养出子由这么优秀的人才嘛!”话锋一转,吴梦窗提醒道,“哎!只要子由你作了词不署名,也不声张,那不就成了。”
“参加诗会不就是为了图个名声嘛!你让我不署名,或是取个别的艺名,我图啥呢?我还差那点钱么?”陆子由反问。
“倒也是。那要不你写一首好的,然后用我的名号去参加诗会?”吴梦窗试探性地问道。
“你想的倒挺美啊!别忘了,再过几日你就要离开临安了,还想什么重阳诗会呢!”
话到此处,两人都是连声感叹。一个怨父母不公,一个怨好景不长。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无话。
此时门外传来很多人叫好的声音。
“似乎有人在唱词。”叫好生稍歇,陆子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婉转动听。
“今日是司梦姑娘选诗友的日子。”吴梦窗解释道,“司梦姑娘才来临安半年,也是第一次参加重阳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