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就见。
反正爆肝组都没鬼了,那就择地不如撞地,就那儿了。
不过,当冯劲重新走进那间办公室,他脸上的表情就没好过,那叫一个字:臭!
“儿子……”
“呵……”
冷笑,冯劲一点面子都没给对方留地怼道:“亏您还有脸这么叫呢?”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但我还想说,能这样见到你,爸爸好开心!”
“闭嘴!谁让你自称爸爸的?你配吗?”
“不配!我知道自己不配,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但是……你妈妈还好吗?”
他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冯劲立马又炸了。
他眼圈赤红,咬牙切齿:“你居然问她还好吗?你居然不知道?你……你……”
他这个反应,冯岳的心中一下子有了个最不好的猜想,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问:“哎呀,你这孩子,就算再恨我,能不能把话先说清楚啊!你妈妈怎么了?你倒是说呀,这样是要急死人吗?”
“急死你算了,反正你都死了,还问什么问?”
“我……我……”
冯岳有苦难言,只能不住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我……我也不想死的啊!但
凡还能活下去,谁想死啊!”
“你还找上借口了是不是?”
冯劲一点也不打算原谅他,语气又冲又狠:“你不想死,那你为什么不听我妈的话?她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少加点班,少熬的夜?说你心脏不好,可你听了吗?”
“你天天说你忙,忙忙忙,忙到连我妈病了都不知道,她身体不好,你还一个月出三四次差,后来,你还玩失踪!打电话不接,找人也找不到,你可知道,就是你找不到的那段时间,她要手术啊?”
“你知道手术要家属签字吗?你知道未满十岁的我,签字无效吗?我到处求人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回来,至少给她签个字,可我找不到你,到处都找不到,所有人都找不到,就因为找不到你,医院不肯给妈妈手术,她就那么……那么……”
话到这里,冯劲的眼睛全红了。
冯岳也几近崩溃:“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妈已经……”
冯劲一抹眼睛,冷笑道:“我说的不是中文吗?装听不懂啊?我说妈死了,在你抛下我们的那段时间,她死在医院了,因为你这个做丈夫的,忙于工作,回不了家,所以没人给她签字手术……”
“她是饿死的你知道
吗?因为太疼了,疼到吃不下任何东西,打营养针也救不了她。”
冯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事实上,这个结果他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儿子看到他反应这么大肯定得有理由,而除了妻子,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儿子这么恨自己的理由。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妻子也走得那么早。
后悔已无济于事,他只能在沉默久久后,哑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是说,你妈……什么时候走的?哪一年?哪一天?”
“你还有脸问?我不说,我憋死你……”
“儿子,爸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啊?告诉我后,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就算要骂死我,也得让我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你妈啊是不是?儿子,儿子……”
可冯劲倔上了,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冯组长急得抓耳挠骚地直跳脚,可面对眼前这个,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的儿子,他就是想用武力打到他说实话也不行。
他突然就沮丧了,红着眼睛,同样老泪纵横:“可我不是熬夜熬死的啊!我感染了瘟蛊,根本就没机会再回家了啊!”
闻声,冯劲身体一僵,忍不住就想回过头来,可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冯组长见儿子不为所动,只能一点一点将当年的往事都说了出来:“我当时出差去了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