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迟迟说完就要伸手拨那晷上的指针,张添水一见,吓得差点叫破了音:“慢着,你……想干什么?”
“自救呀!”
张添水扑上来,死死抱住她的手:“我的小姑奶奶,你别瞎拨这个针呀!你知道我之前是从哪儿拨过来的吗?”
“不知道啊!”
包迟迟理所当然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就打算随便拨拨,就试试功能,不然你就肯定,只要拨回原位,咱们就一定能回去么?”
张添水:“我一点也不肯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如果你就这么瞎拨,咱们就很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可包迟迟觉得他说的不对:“你想想看,这东西多么多么的朴素啊!那也许老君就是个简单的人,他也没想那么多,更不会弄很多很多复杂的操作,就是随便拨针啊!多简单……”
她说着,又要伸手去拨那个针。
张添水还是拼命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千万千万别这么瞎试啊!算我求你啦!”
包迟迟其实好想把他一脚踹飞,不过最后还是算了。
小道姑把手一摊:“行吧,你来……你之前拨到哪个地方?现在就给我拨回去吧!”
然而……
张添水不敢!
虽然他觉得正常情况下,指针拨回去了,一切应该就会归位,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点怂……
万一拨回去了还是归不了位呢?
万一还有什么关窍呢?
万一还有什么启动仪式之类的,比如他们开坛祭法前,都要斋戒沐浴,还要念个咒语什么的呢?
“诶你墨迹什么,赶紧的呀,不想回家啦?”
然而,就在包迟迟不停催促他之时,他们突然又听见的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包迟迟顿时双眼一亮:“呀!虎子又来啦?”
没错,就是又来啦!
事实上,从最初第一次尔虎出现,之后,他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打马从这儿过一次。
但是,除了第一次包迟迟入定后看到的片段,之后,无论虎子来多少回,她都再也看不到画面了。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对于虎子的到来,十分在意。
就连张添水也顾不上七星月晷了,下意识伸头遥望。
果然,不多时,他们就看到一匹马,还有一个疲惫的少年。
虎子再一次打马从他们身前经过,包迟迟立刻打坐,刚想再试着入定一次,然而,还不等她真正闭上眼,她身边的毛毛突然哭了起来。
“师姐,虎子好惨哟!”
包迟迟立
刻不闭眼了,猛地张大了眼:“你小子不是才来吗?你怎么知道虎子很惨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讲他的故事呢!”
可毛毛哪里需要她讲故事啊?
它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共情能力十足的小猴子,所以,不需要入定,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咬着手指,毛毛只是听到了虎子的马蹄声,脑子里就自动地形成了很多画面。
再到亲眼看见虎子骑着马从它眼前跑过,毛毛几乎马上就沉浸入了角色,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毛毛了,就是虎子本人。
毛毛感受着虎子胸口里来回激荡着的各种情绪,差点没揪着心口哭出声。
“师姐,虎子的执念好深哦!如果无法化解他的执念的话,咱们可能就没办法从这里彻底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
“就是感觉呀,特别强烈的感觉,那个七星月晷……”
它指了指包迟迟手里的东西:“虽然是它把你们送到这个地方来的,不过它可能也有自己的意愿呀!比如,就是送你们来替虎子圆他一个心愿,让他好生安息的!”
包迟迟听完,觉得即有道理,又毫无道理:
“首先你这个假设就太不成立,七星月晷就算是老君用过的
神器,那也只是器,说白了